她不是皇帝又能是什麼?為何非得在他之下?他的力量又怎可能有她一個皇帝大?此時浴池內的水波蕩漾,霧氣繚繞半空,只覺得好似有什麼重重地抵在她腰窩中。
她徹底羞紅了臉。
「蕭硯你」
不等她把話說完,蕭硯便伸手將她嘴捂住,食指摩挲着唇瓣,水漬濺滿蒸紅的臉頰。
「唔蕭硯你混蛋!」
這時,她總算是知道了些什麼,但被捂住了嘴,怒而不能言,弄得她淚眼朦朧,委屈巴巴。
想她,她卻不願給,可他也不願意強迫她。
窗欞疏影朦朧,漆黑的夜空中泛着簌簌冷意,北朔的寒風凜冽吹過枝頭,沙沙作響。
少女的清麗柳葉眼中浮上一層霧意,瑩光閃爍。
口中唔唔嚷嚷:「朕乃是一國之君,萬民之表率,你如今這般凌辱朕,朕日後如何在百官面前立足?」
「無妨,只有臣一人見過。」
她咬牙切齒:「朕遲早要讓你知道欺辱朕的後果!」
「什麼後果?」
「朕要把你打入天牢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嗯你再說一遍。」
「朕要讓你下天牢地獄!不得好死!」
「嗯天牢地獄。」
她試圖扭頭看他,發覺他額角冒了不少汗珠,燭火憧憧,膚色愈漸增添了幾分顏色,顯得眉眼清晰溫柔,肌肉線條流暢飽滿。
「皇上,您壓臣一次,臣會好好記在心上,日後再一點一點的還給您。」
蕭硯垂下瑞鳳眼瞧着溫柔白淨的雪峰,依戀地吻了吻她的脖頸,不容得她逃走。
「你放肆!」
「放肆也不止放肆一回了,怎麼皇上要一筆筆算?」
「你!」
孟卿簡直氣炸了,在浴池裏做那種事,就算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衝突,難道他不怕
不怕她懷了他的孩子嗎?
孟卿簡直不敢想像,日後解決了孩他爹後,還要將這個孩子撫養長大
我的天爺啊!
那一定是個噩夢!
她果斷上岸,披了件浴袍,便往正殿走去。
蕭硯留在原地,古銅色的肌肉上沾染着水漬,額間發尾的水珠早已不知是汗還是水。
他望着孟卿的背影,舌尖不住頂了頂腮。
老皇帝的小女兒,還真是不好搞啊。
孟卿回了內殿後,裹着厚厚的被褥,還留了個位置給蕭硯。
她知道等會蕭硯又會來。
反正她這西暖閣也阻止不了他了,索性就隨他去,料定比今日再過分的事他也做不出來。
只要她不願意,他便不會強迫,頂多是自己發泄發泄。
孟卿默默為他點個蠟,畢竟長期忍着對男人身體不太好,但是能怎麼辦,怪就怪在她孟卿是皇帝,他蕭硯是臣子。
她的話重如千金,誰也不能違抗。
夜晚深沉,孟卿喝了幾杯酒水就入眠了,期間也能感受到蕭硯的上了榻,一雙健壯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着她。
一夜無眠。
次日。
除夕之夜。
原本孟卿的壽宴是中午舉行,而除夕宴是晚上舉行,她嫌麻煩直接兩個宴席一起辦。
宮中滿園雪色紛飛,高樓亭台白雪皚皚,天空昏暗無月。隨處可見的宮人們忙忙碌碌,帷帳中人影恍惚交錯,交談之聲此起彼伏。
邀請入宴的官宦大臣們都已到齊,只等孟卿而來。
蕭硯早早便已入座,期間不少官僚上來與他交談,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下一刻,一行赤紅色人群便從偏殿緩緩而來,靈予作為宮女總管,自然少不了嚷一聲:「皇上駕到——」
百官們驟然聲停,開始行叩拜大禮。
「皇上聖躬金安!」
孟卿身上穿的是司衣局專門為她定製的女帝袞服,通體呈現金紅色,衣袍上繡滿五爪金龍,衣裙逶迤在地,珠翠縫繡其中。
「眾愛卿免禮,今日是朕的壽辰又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