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們這樣的身份,都有人想要我們的命,更別是一個奴才,人家下手更是肆無忌憚。」十公主臉色也十分難看,沉聲道,還忍不住哼了一聲道:「難不成想對付我們的是太子他們?」
十公主如此想是正常的,在這個特殊的時刻,車夫卻被重刑拷打致死,太子妃有很大的嫌疑。
「應該不會。」靳水月聽了後輕輕搖了搖頭道:「你們姐妹和她無冤無仇,她不會針對你們,倒是我,是她的眼中釘呢,不過為了我一個,連帶着除去你們,恐怕她也不敢,畢竟你們都是金枝玉葉、皇家血脈,一旦被查出來,她身為太子妃,也得償命。」
靳水月覺得,太子妃應該不敢對付兩位公主才對,畢竟無冤無仇的,人家身份地位在那兒擺着呢。
「水月的有理,不過……細想起來,似乎也沒有人和我們有多大的仇怨,但我們又豈能知道旁人心裏在想些什麼呢,有時候在皇家……親情不過是表面上的敷衍罷了,背地裏不知道有多麼讓人可憎。」八公主沉聲道,她到底年歲長一些,這麼多年來,也明白了不少事兒,不比十公主,一直被額娘和她保護的很好,天真爛漫、單純可愛。
聽了八公主的話,靳水月微微有些錯愕,不過一想到自己從前熟知的歷史,一想到九龍奪嫡的慘狀,一想到嬪妃們爭寵時那些手段,她還是不寒而慄的。
大約是這些年日子過得不錯,她也希望身邊的都是好人,但是事與願違啊。
這兩年來,她遇到了不少危機,此刻若再猶豫不決,那可真是愚蠢了。
「公主,再過半個時辰,皇上便要去狩獵了,公主是要在營地里歇息,還是要出去瞧瞧?奴婢好派人準備。」桂嬤嬤上前看着八公主,柔聲詢問道,自然也有詢問十公主和靳水月的意思。
「我不善騎馬,便不去了。」八公主輕輕搖了搖頭,隨即看向靳水月和十公主。
「我去。」十公主立即點了點頭。
靳水月當然不放心十公主一個人去,而且她也有些擔心四阿哥,所以也應了一聲,讓桂嬤嬤吩咐奴才準備好馬去了。
半個時辰,已經夠她們準備了,兩人簡單的梳洗過後,用了早膳便各自穿上了一套方便騎射的衣裳,是靳水月這次專門帶來的,連靴子都備好了。
「水月,你可真聰明,咱們穿着這個騎馬,還真是方便呢。」十公主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褲子,還有靴子,喜歡的不得了,不過為了適應古人的審美標準,靳水月她們穿的是長的斜襟棉襖,只是臀部以下位置開衩了,既方便運動,站立時也像裙子一樣,美觀大方,外頭還罩了一層輕紗,美輪美奐的。
「你喜歡就好。」靳水月看十公主穿上特別精神,而且還有一股子英氣,對自己的設計十分滿意,當然,她這是古代和未來的風格結合起來了,若聰明,倒是談不上,只是佔了兩世為人的便宜罷了。
她這次出來,準備了不少東西,都是用得上的。
一切準備妥當後,兩人披上了披風,這才由奴才們牽着馬兒往營地前面的那一大片空地上去了。
對於八旗子弟來,狩獵是他們的本能,更是傳承多年的一種習俗。
此次皇帝帶了好幾千人來圍場狩獵,還不包括隨行來的驍騎營的眾多將士,如今加上蒙古王公們帶來的人,一眼望過去簡直人山人海,看不到頭。
靳水月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好幾萬人呢。
而狩獵,也是有規矩的,靳水月從前不知道,今兒個來了才明白其中的一些規則。
圍場內設有看台,看台很高,站在上面能望的很遠。
此刻,皇帝正帶着他的兒子們站在看台上,遠遠望着這片屬於自己的疆域,雖然冬日裏,到處都有些蕭條,但是皇帝臉上的笑容卻很深很深。
靳水月和十公主也站在看台後頭四處觀望,不僅是她們,皇帝帶來的嬪妃,還有諸位福晉們也在,只是站在男人們後頭而已。
一開始,所有的八旗將士都會四散開來,將木蘭圍場的一片很大的區域都包圍起來,然後慢慢將包圍圈縮。
包圍圈一縮了,靳水月和十公主都能看見四周慢慢出現獸了。
因為是冬日裏,不比水草豐美的夏秋之際,許多動物都是不願出來的,此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