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莉忙着敷臉,希望出現奇蹟,能讓自己明兒個漂漂亮亮的做新娘子時,靳水月和十公主已經回到了她們住的院子,兩人正在院子裏的花架子下坐着聊天。
「不知不覺,天就要黑了,一會又到用膳的時辰了。」十公主抬頭看着天上漸漸壓下來的黑雲,低聲道。
「似乎要下雨了。」靳水月柔聲道,一閉上眼,她都能感覺到風中的那股子寒意了,而且天上的烏雲也滾動的很快。
「是啊,的確要下雨了。」十公主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低聲道:「也不知一場雨過後,這行宮樹上用來裝點的紅綢花朵,會變成什麼樣子。」
靳水月聞言抬頭看着四周樹上的紅綢花,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要真的有一場雨下來,這些紅綢花肯定都毀了,到處掛的紅燈籠基本上也廢了。
「走了,回去吧。」十公主拉着靳水月的手笑道,奔波了大半日,都有些累了。
今兒個皇帝也沒有叫眾人過去正宮主殿那邊用膳,想必他也累得夠嗆。
用了晚膳過後,靳水月回到了自己住的殿內,瞧着時辰還早,她也睡不着,便拿起書看了看,結果很意外的發現自己根本看不下去。
四阿哥今兒個把他得了那條金龍都給了她,她也該有所表示才對啊。
想了想,靳水月讓妙穗準備了白綢布和針線過來,拿出炭筆心翼翼在白綢布上慢慢勾勒出了粗略的輪廓。
「郡主在畫什麼?」妙穗探過頭來柔聲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靳水月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對妙穗道:「去幫我拿點棉花來,鵝羽也成。」
「是。」妙穗乖乖的應了一聲,立即去了。
靳水月在白綢布上簡單的勾勒了輪廓後,便拿出繡框,將這綢布弄到了繡框上,拿出好幾種深色的絲線開始比對起來,在妙穗目瞪口呆中開始慢慢繡了起來。
妙穗真不懂自家主子要做什麼了。
她家主子從到大最討厭的就是拿針線了,從前在廣州府時,大姐學針線活的事兒,她家主子也跟着學了的,只是真叫很粗,學的也很淺顯,到最後乾脆放棄了,怎麼這會子又拿起來了?
靳水月做針線的本事的確很遜,刺繡很差,真叫很粗,繡法更是只會最簡單的平繡,不過……比起未來的女孩子們來,已經算高手了,畢竟在那個時代,能縫補個紐扣就達標了,哪裏用得着自己動針線做什麼東西。
除了從前和二姐姐學過繡荷包以外,靳水月很少拿起針線,這次真是破例了。
雖然技術很差,但是靳水月繡的倒是挺快的,而且因為東西做的不大,所以熬了一個時辰後,竟然繡好了。
等她弄好了棉花和鵝羽後,將自己繡的東西縫補起來時,一旁的妙穗已經瞪大了眼睛。
她家郡主怎麼做了一個巴掌大的熊,雖然繡工一般般,但看着倒真像那麼一回事。
「怎麼樣?」靳水月還是頭一次做這種動物呢,心裏挺有成就感的,雖然比起未來那些毛絨玩具要差很多,但是好歹是她一針一線做好的,所以挺激動的。
「好看。」妙穗昧着良心表揚了一句,臉上露出了訕笑。
一頭黑熊,雖然是縮版的,可熊本來就長得不好看啊。
「不錯不錯。」靳水月知道這丫頭言不由衷,但是她自己卻挺開心的,晃了晃手裏的熊,對妙穗道:「哪個木匣子給我。」
「是。」妙穗聞言應了一聲,連忙去準備了。
靳水月聞了聞這熊,一股淡淡的香味充斥鼻間,給人一種很淡雅,很舒心的感覺,有安神之效。
將縮版的迷你熊裝進了木匣子後,靳水月讓妙穗送去東宮旁四阿哥的住處。
她家那位既然化身大熊,她就給他送一頭熊去。
不知道為什麼,靳水月每每想到四阿哥扮成熊狠揍太子,她就想笑,而且不止一次在腦海里想像着那個情景。
自然,他讓她震驚的還不僅僅是這件事兒,昨兒個他也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呢。
她都沒有聽過,人喝了那麼多酒後,竟然一開始很清醒,慢慢的才酒勁兒上來了,害的她還以為他一開始很正常呢,原來已經在醉話了。
而這丫的今兒個一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