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珍珍聞言都有點想笑,什麼叫給她們額娘丟臉啊,這珠花根本就不是額娘給她們戴的好不好,這是祖母給的。
「蔚藍。」三格格蔚舒連忙喊了妹妹一聲,看着妹妹輕輕搖了搖頭,她們好歹是堂姐妹,這樣和妹妹們說話,似乎有些不妥當。
「姐姐別攔着,我覺得五妹妹說的對,讓五妹妹說。」四格格蔚欣捂着嘴笑道。
蔚舒聞言瞪了蔚欣一眼,她們三個雖然都是側福晉生的,可她和蔚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蔚欣則是另一位側福晉生的,平日裏恩寵比不上蔚藍,心裏諸多嫉妒,巴不得蔚藍做出不好的事情來,被阿瑪和嫡母訓斥呢。
「我說的都是實話,安安妹妹只比我小了一歲,身為皇家格格,難道你阿瑪和額娘就沒有請嬤嬤和先生們叫你們讀書寫字,穿衣打扮嗎?瞧瞧這珠花,戴在你們頭上當真彆扭死了,雖然很華貴,可是俗氣得很,還是換了吧,就戴上院子裏開的茉莉花,都比這個合適一百倍。」蔚藍看着安安和珍珍,撅起嘴說道,還上前一步,摘下了安安頭上的珠花。
「蔚藍妹妹說的對,皇家格格,穿衣打扮就是皇家的臉面,兩位妹妹今兒個打扮的實在是不合時宜,要是被外頭的人看見了,肯定會丟人的。」四格格蔚欣也上前笑道,摘掉了珍珍頭上的珠花。
「我這個做姐姐的就行行好,給你們戴上新開的茉莉花了。」蔚藍笑着說道,便準備去摘花。
「好了,兩位妹妹別鬧了。」蔚舒連忙走過來,從蔚藍、蔚欣手裏拿過了珠花,交到了安安和珍珍手裏,柔聲笑道:「她們只是鬧着玩的,安安你們別往心裏去,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回祖母那兒去吧,陪陪她老人家,給她老人家解悶。」
「好。」安安笑着點頭,不過卻轉身彎腰摘下了不少茉莉花,還配了兩朵粉色的水仙,分別戴在了自己和妹妹頭上,至於祖母賞賜的兩朵華貴珠花,則是交給了跟在身後伺候的菊珍手裏。
「安安妹妹這是作甚?」蔚舒有些不解的問道。
「蔚舒姐姐,我覺得蔚欣姐姐和蔚藍姐姐說的很對,我們今兒個佩戴這金線密織鑲嵌東珠的珠花的確不太合適,所以就換了。」安安笑眯眯說道。
「呵呵。」蔚舒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回去的路上,珍珍鼓起了腮幫子,本想說些什麼,但安安卻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言。
「都說四伯母是諸位福晉中最美的,最會穿衣打扮的,品味極高,銀子還多的使不完,如今看來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把你們養成這樣,還真是讓人笑話,我要是你們,回去一定好好學,免得出來丟人。」蔚藍在走在前面,輕輕轉過頭看着安安姐妹兩人說道。
「呵呵……姐姐說的是,我們回去一定好好學。」安安緊緊握住妹妹的手,心裏氣得不行,臉上卻帶着笑容。
「我額娘她……。」珍珍忍不住想回嘴了。
「額娘她倒是教的多,是我們太愚笨了,沒有學會而已。」安安連忙說道。
「只有蠢笨的額娘,才能教出蠢笨的女兒。」蔚藍一臉譏諷道。
她聽兩個哥哥說過了,自家阿瑪和四伯父雖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關係很不好,算是最大的對手,安安和珍珍既然是對手的女兒,那便是她的仇人,她身為阿瑪最寵愛的女兒,當然要為阿瑪出氣,為阿瑪分憂了,能找到機會好好損損這對姐妹,也是好事。
「好了蔚藍,少說兩句吧。」蔚舒連忙回頭,輕聲呵斥道。
「姐姐總是這樣,胳膊肘往外拐,旁人雖然會說姐姐知書達理,懂事乖巧,可是不能幫阿瑪分憂,也是不孝。」蔚藍撅起嘴說道,一點兒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你……。」蔚舒聞言十分生氣,若蔚藍不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妹,她才懶得提醒呢。
「好了,我不說了。」蔚藍也不敢真的把親姐姐給惹火了。
不遠處,靳水月和十四福晉完顏氏慢慢走了出來,看着孩子們遠去的背影,完顏氏臉上滿是尷尬之色,看着靳水月,擠出一絲笑容道:「讓四嫂看笑話了,這幾個孩子本不是我親生的,我雖然身為嫡母,卻不好管太多,沒想到蔚欣和蔚藍平日裏在我面前很是恭敬溫順,背地裏卻是這樣咄咄逼人,四嫂別生氣,等回去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