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把石頭拿過去後,先是在內務府找了最好的工匠,讓人將這石頭雕刻成了一簇梅花,然後才帶回了毓慶宮。
「四哥,你都拿着這印章在手頭把玩了好幾天了,到底要做什麼?」弘晝湊上前去,看着自家四哥笑道。
「不告訴你。」弘曆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氣,偏偏不肯說。
「哎呀,真是急死人了。」弘晝越想越覺得鬱悶,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不和自家四哥待在一塊了。
「我去南書房找張若靄下棋去,四哥你自己看書吧。」弘晝一邊說着,一邊快步往外去了。
弘曆望着他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他相信這廝去下棋才是怪事呢。
以他對弘晝的了解,他肯定又要貪玩去了。
將手頭上的幾道奏摺看完後,弘曆將它們裝了起來。
這些奏摺都是他家皇阿瑪批閱過的。
他是太子,自然要學着處理政務,凡是皇阿瑪處理過的摺子,他都要看一遍。
輕輕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胳膊,弘曆從抽屜最裏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來,裏面裝着幾把用來雕刻的器具。
他手裏頭這枚壽山石印章雖然已經雕刻了花樣,印章最底下卻還是平平整整的,並沒有人的姓名在上頭。
弘曆仔細回憶了一下,按照內務府那些工匠教的方法開始在銀章底下慢慢刻畫起來,十分專注。
從小到大,弘曆最不缺的就是耐心,這一點和皇帝最像。
一連三天,弘曆只要有空就會自己雕刻,雖然不熟練,但最後還是勉強完成了。
從桌上拿過硃砂,他用了印後發現印出來的字雖然不是特別的好,但也還不錯。
和那些工匠們做的比起來,他這個自然有些差距,可對於一個門外漢來說,這樣的效果已經不錯了。
拿出錦帕將上頭的硃砂擦乾淨後,弘曆讓小太監吳書來找了個漂亮的盒子來,親自把這方印章裝了進去。
「吳書來,準備一下,明兒個我要出宮一趟。」弘曆對吳書來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吳書來連忙應了一聲。
「找一身不起眼的常服就是了。」弘曆低聲叮囑道。
「奴才遵命。」吳書來輕輕頷首。
「四哥要去哪兒?我也要去。」弘晝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
「自己玩去,不帶你了。」弘曆淡淡的說道。
「四哥你不肯帶我去,莫非是要去找我未來四嫂嗎?」弘晝說着就發現自家四哥臉竟然紅了。
「四哥,你臉紅了,你臉紅了,哈哈哈,原來我四哥也有今天啊……。」弘晝頓時笑了起來。
弘曆的臉上依舊平淡無水,以要看書為由,把自家五弟趕出了他的書房。
等弘晝走了出去後,他才從桌案上的木匣子裏拿出了一個小鏡子來一看。
他的臉貌似真的有點紅,摸着還有點燙來着。
「咳咳咳。」弘曆將鏡子收起來,喝了半杯水後,心情才平靜下來了,可是,當他重新拿起書後,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沉浸其中了。
他腦海里總是不斷閃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富察婧姈,在旁人眼裏,或許她出身不夠高,人也不夠美,才氣和學識也不算多拔尖,可是也不知怎麼的,她就那樣走進了他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子。
正如額娘說的那樣,喜歡一個人,有時候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喜歡就喜歡了,就是那麼的簡單。
當一個人將另一個人放在心裏時,那個人便是最好,最重要的。
第二天下朝後,弘曆在永壽宮陪皇帝和靳水月用了早膳。
「四哥,真的不帶我一起去嗎?」回毓慶宮的路上,弘晝看着自己四哥,笑眯眯問道。
「不帶,自己一邊玩去。」弘曆點頭。
他已經夠尷尬的了,再帶着弟弟去,這小子不知道要怎麼嘲笑他呢。
身為兄長的他,永遠不能在這臭小子跟前丟了面子。
「好吧好吧。」弘晝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回到了毓慶宮後,弘曆很快換好衣裳,收拾一番後帶着吳書來出宮去了。
「唉……四哥也不要我了,看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