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容華聞言喜出望外,連忙道:「太子哥哥你不要着急,慢慢想,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添亂的,我這就走。」
靳容華說完,福了福身就開門跑了出去。
富察婧姈雖然站在外面,卻離門口有些距離,她是個很有原則的人,當然不會去偷聽人家說話了。
「走吧。」見弘曆出來了,富察婧姈對他笑了笑,絕口不提剛剛的事兒。
弘曆願意和她說就說,不願意就罷了。
一路下去,弘曆見她不聞不問的,還真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難道不夠喜歡他,只是迫於他太子的身份才不得不接受他的嗎?不然他和別的女子說話,她怎麼不聞不問,好似完全不在乎一樣?
到了一樓,管事的趕緊上來請罪,說都是她的疏忽,才讓靳三小姐闖了進去。
弘曆這會子一門心思都在富察婧姈身上,哪裏顧得上其他,揮揮手就走了,根本沒有問罪。
上了馬車後,弘曆便迫不及待的問富察婧姈:「你怎麼不問問靳容華方才和我說了什麼?」
「能有什麼?對你吐露真情了唄。」富察婧姈笑道。
「你的聽到了。」弘曆微微鬆了口氣。
「不,我站的遠,幾乎沒有聽到,只聽到說話聲,具體說了什麼真不知道。」富察婧姈搖頭。
「那你怎麼……。」
「猜的,看她紅着一張臉跑出來就知道。」富察婧姈笑道。
弘曆聞言有些無語,過了好一會才道:「你就不好奇我接受沒?」
「肯定沒有啊,若你是這麼隨便的人,你那毓慶宮裏早就妻妾成群了。」富察婧姈搖頭笑道。
「說的對。」弘曆頓時大笑起來,覺得還是富察婧姈了解他,他也沒有隱瞞,把剛剛靳容華的意思和她說了,並且徵求她的意見。
「我知道,她是你的表妹,如此懇求你,又這樣可憐,你心軟了。」富察婧姈看着他,眨眨眼睛笑道。
心裏卻暗嘆靳容華變聰明了,知道弘曆性子較強,也知道用這種迂迴策略了。
她才不信靳容華只是想當個小透明,安安穩穩過日子,人家肯定只是敷衍弘曆的。
「倒也不是心軟,只是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總不能因為她,讓靳家被人笑話吧,那樣的話,我怎麼好意思見外祖父和外祖母?額娘恐怕也會難過,倒是和靳容華無關。」弘曆皺眉說道。
「嗯。」富察婧姈輕輕點了點頭。
「你覺得如何?」弘曆笑着問道。
在他看來,既然他要娶富察婧姈做嫡妻,那麼他身邊這些事都該她管着才是,她不答應自然算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問問皇后娘娘?靳容華比較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富察婧姈當然想拒絕了,那個女人若是也嫁給了弘曆,那肯定是個大麻煩,誰不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啊。
「嗯,那我回宮問問額娘。」弘曆點頭,便再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他成天忙着幫自家阿瑪處理朝政,一有閒暇就去和他家未來媳婦培養感情了,哪裏還把靳容華那事放在心上。
他忘得一乾二淨了,你是因為靳容華在他心裏就完全沒有留下痕跡,所以他不在乎也就沒有上心。
可靳容華不一樣,她日盼夜盼,做夢都夢見自己嫁給了弘曆,還不是個侍妾,而是十里紅妝,一身火紅的嫁衣。
那是嫡妻才有的。
日子一晃就到了五月下旬,離她和弘曆說話已經一個月過去了。
「怎麼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靳容華急得不得了,最近脾氣更是大的很,成天拿屋裏的奴才責罰,卻沒有一個人管得了她。
馮氏已死,靳樹滋成天借酒澆愁,有時候乾脆誰在衙門裏不回來了。
姐姐靳淑華又早就回她那個小家去了。
如今在他們這個院子裏,靳容華最大,誰也不敢招惹她。
因為等不得了,靳容華把心一橫,乾脆告訴身邊的人,自己要嫁給太子做側妃,就等着賜婚的聖旨下來了。
她那天雖然只和弘曆說,要做個侍妾,可她好歹是靳家人,是皇后的表侄女,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也該是個側妃吧,不然丟的可是皇后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