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客棧之後,千暮吩咐柳琦諾。
「琦諾師妹,你和卯正去查查名單上那些人,失蹤之前是否曾與那位花魁接觸過?」
柳琦諾在正事面前也會收起自己易爆的性子。
「是。」
戴佩嵐舉手示意:「我和卯正一起去。」
「臭小子,你在瞎積極什麼呢?既然是出同一個任務,就得聽領頭人的命令,千暮師弟還沒安排到你這裏來呢,你這樣很沒有組織紀律,你知道嗎?」
戴佩玖心累。
為什麼帶弟弟這麼勞神傷神?
千暮倒是覺得也行。
「可以,戴師兄倒是可以帶着佩嵐和琦諾師妹他們一起行動,以你們兄弟倆的腦迴路,說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不是,這什麼意思,戴佩玖覺得戴佩嵐的腦迴路可能是有些清奇,但是他的腦迴路絕對是正常水準,和常人無異。
聽了這話,戴佩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想懟回去,又覺得找不到合適的點回懟。
千暮繼續補充道:
「前幾日失蹤的張濤你們不用去,稍後我和湛露會去詳查。」
說着後半句時,他看向湛露,湛露也看向他,和他對視,並對他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湛露心中甚慰,她和千暮的想法總能不謀而合,她也想着要去詳細調查一下張濤。
在花魁出現之前,他們思路受限,能調查的事情不多。
不管這花魁是否是無辜的,總之是個切入點,不調查怎知其無辜與否。
千暮和湛露來到張濤家門口,大門大戶,青磚朱門,一看就是富貴的有錢人家。
敲響張家宅子的大門,開門的是一位老管家,得知兩人來意之後,領着兩人進去宅院。
「夫人,來了兩位仙君,想問些關於老爺的事。」
管家對大廳里正在做女紅的婦人稟報道。
旁邊有一四五歲左右的幼童,穿着紅肚兜,坐在旁邊的木馬上玩樂。
婦人抬頭看了看兩人,不論是氣質,還是外貌,都不像壞人,她吩咐一旁的奶娘把孩子帶了下去。
她放下手中的活計,邀請兩人進屋坐。
「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只是有孩子在,我有些話不方便說,還望二位理解。」
「理解,在孩子面前不言長輩是非,你是一個好母親,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相公的生平。」
湛露有幾分欣賞面前的婦人,從進門開始,她的一言一行都得體大方,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賢妻良母。
「二位儘管問,為了能早日找到我相公,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如實告知。」
婦人毫不扭捏。
湛露問:「那你能詳細給我們說說你相公失蹤之前的一個月都去過些什麼地方嗎?」
婦人回道:「他平日裏主要是去鋪子裏,我們家有好幾家生意鋪子。」
「是我爹留下的,我相公雖是入贅我家的,但是他很有生意頭腦,也很有才華,所以我爹過世後,鋪子都是他在打理。」
「有了孩子之後,我很少關注生意上的事,每天看着他忙前忙後的,有時候甚至很晚都不能歸來,我挺心疼他的。」
「只是奈何,我沒什麼生意頭腦,幫不上他什麼忙。」
說道這裏後,婦人苦笑一下。
她也真是有些劣根性的,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想着欺騙自己,相公夜不歸宿是因為生意上的事。
只是生活不易,若不自己欺騙自己,她又該怎麼活呢?
「夫人,你再好好回憶回憶,你相公除了鋪子還去過些別的地方嗎?」
湛露看出了她的猶豫,有些無情的追問道。
婦人眼神躲閃了一下,繼續道:
「還有就是會經常去酒樓,畢竟家中是做生意的,多需要些應酬,有些事情需要打點,經常會請一些官道上的人喝酒吃飯。」
「他還有一些酒肉朋友的應酬,也總歸需要去應付。」
受害人家屬不配合,便問不出什麼信息來,兩人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