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日照金山。一直來到埡口,季風的體能表現也還算正常。到了埡口我自是要拍照的,可季風卻隨便拍了兩張照就下山說了,說自己走的慢,前面先走。
季風下山的速度超快,到山下的不動地釘補給點,她已追上了前面的隊友。可到了山下,季風的身體卻出了問題,這妖孽在山上沒高反,到了山下卻高反了,吃什麼吐什麼,整張臉都變的慘白,就這,她還堅持要走完今天的路,看她的情況實在不好,郭大爺建議季風叫救援車,可電話接通卻聽季風說:」我是叫救援的,你們三小時後才到,是來給我收屍嗎?「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咒自己的,我有些想笑,原來救援車現在沒空,要三小時後才能來。可這天都快黑了,夜風颼颼的,讓季風獨自在這等三小時,要有什麼意外,或者救援車三小時後不能到,那可就麻煩了,不累死也給她凍死,季風堅持走,我也覺得她應該跟我們走。但以季風的速度,我們肯定是在天黑前回不到鎮上了,郭大爺想去追前面兩位隊友,我堅決不同意,此時我是說什麼也不能同意丟能下季風走的,雖然嚴格來說她不是我們的隊友。在我的堅持下,郭大爺只好陪着我倆慢慢的走。
從不動地釘到鎮上有二十幾公里,就季風當時的身體,任誰也不相信她能走到的,可她雖是走的慢,卻硬是堅持一路走,至到最後到達了一個離鎮還有兩公里的小村莊,此時天已完全黑了,此時的季風看起來也就是比死人多了口氣,她實在走不動了,不得已,她在村里找了一輛車把我們三人一起送到了鎮上。
季風堅持,是她拖累我和郭大爺走到現在,所以車費必須由她一個人承擔,我沒與她爭。雖然我們沒有最終走完全程,但季風這種堅持的精神已是難能可貴,我想,換作是我在不動地釘肯定就不走了。可她卻一直堅持。
到了鎮上,原本給季風訂的住宿因為是路上打電話訂的沒付定金,客棧老闆就沒給她留床位,這種情況把她扔街上就是讓她死,於是不得不再請求郭大爺,請他去跟我們的司機住,把他的床讓給了季風。
已經就剩一口氣了,可到了房間,季風不急着休息,卻一定要洗沖涼才上床,真是一個潔癖怪。看她躺床上呼吸微弱,我真怕她明天醒不過來,可這大晚上的鎮上根本就找不到醫生,而藥她是一吃就吐。沒法,我只能一直醒着聽她的呼吸聲,以此確認她還活着,至到她發出微弱的鼾聲,我也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待我醒來時,季風已起床吃早餐了,看樣子她是活過來了。早餐過後,我們繼續我們的藏北環線,季風則要回拉薩去組隊去珠峰,我告誡她珠峰很冷,就她一身單薄的衣服肯定是不行的(我們都大包小包,季風就一個十多升的背包,看樣子裏面也沒裝厚衣服)。可她的回答卻是」我從來都是一件衝鋒衣走天下。「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晚上聯繫她可回到拉薩了?身體怎麼樣了?她回:」我已滿血復活,剛從布達拉宮回來,正跟兩位驢友在青旅聊天呢!明天出發珠峰。「
我不由的在心裏想:」真是妖孽一個。都差點死了,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該吃吃,該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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