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用心專也,自有所得,畢竟天道酬勤而不酬怠惰之人,在下只是將喝酒、閒聊、休息的時間,用於學習,能有所獲也是常事。」
郭誼面對曹操的誇讚,倒是也沒有自傲,本能的保持了最謙遜的說法,但是在他身側的戲志才就呆愣住了。
你什麼意思?!
剛才我們還一起勸說子和。
為何現在,你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我那是飲酒以暢心志、品評而論時事,比學習所獲更多!
你懂個毛的飲酒!
戲志才嘴角微顫的看了郭誼側臉一眼,心裏複雜但嘴上卻沒說什麼,曹操和鮑信聽聞此言,也都是欣賞不已。
「好,心性上佳,孟譽果真是好學之人。」
「求學若渴呀!哈哈哈!!」
曹操暢快大笑,片刻後又看向了曹純,頗為滿意的點頭道:「子和,處理也不錯,知曉將此營封住,不將此消息泄露出去,若是全軍知曉,人多嘴雜,難免為人所知。」
「馬鐙,之前一直用藤與布,不夠力度,但懂得製作之人極多,現在換做了鐵具,一樣容易復刻,故而此物仍需隱藏。」
「哈哈」
曹純忽然被誇,心虛的笑了兩聲,然後偷偷的看了戲志才和郭誼一眼。
但是,兩人都沒有要計較的意思,倒是也逐漸放心。
「令,親衛先行打造,選上佳工匠為孟譽所遣,以專其學,特設為墨工校尉,主百工其事,平日可參議。」
曹操走到了郭誼面前,面色沉穩,其眼神幾乎是予以重望,微微點頭後道:「孟譽,這鑄就鐵馬鐙之法,我不會讓你全數教由我帳下,這些鐵匠,我都交由你來管,在兗州境內,尋勇武壯士,任你差遣。」
「有勞了,孟譽。」
這真是,世事難預料,正所謂,讓伱不服都不行。
眾人聽聞此話,也都是情緒各異,這種新設的官吏,權勢非以往舊制可比,一般曹操親自任命之人,地位都不低。
雖然只是兼百工之任,但細細算來,他可以調集軍中人力和軍資,可得鐵資與錢財,功績隱於眾謀之下,但卻不可忽視。
而且,他這麼好學上進,說不定哪日又可得創革新。
不過,唯有郭誼好似有話要說,卻有沒有開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很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時年十一月,秋收之後。
今年格外的忙碌,直到快入冬時,才算將糧草分派,各地局勢穩固下來。
兗州各地因賊寇作亂,青徐賊眾南下時,踩踏了不少田土,以至兗州西北部,特別是濟北一帶,幾乎沒有多少收成。
曹操唯有將軍糧分出,以安其民。
這一年,過得極為拮据,又得了百萬青徐眾歸降,人口眾多都需要糧食以存活,方才能在明年開春,開啟軍屯。
所以,曹操廣邀士族出糧出資,兌換糧草以資民。
所幸是鮑信在兗州西北一片的名望極高,發動了數十巨富商賈、望族豪雄,匯聚糧食以度難關。
從某種角度來說,若沒有郭誼的計策救下鮑信,現在西北兩郡二十多個縣,不會對曹氏如此服帖。
那些名流對曹操的流言與不敬之語,只怕還會更多。
天氣漸冷,兗州分糧的消息,不脛而走。
終究還是傳到了周邊諸侯、賊馬的口中,知曉曹操為表其仁德,將己境內的兵糧都分於百姓。
且,威逼境內士族分糧,因此開罪了不少人。
更讓他們哭笑不得,且心中不忿的是,導致如此境地的,便是曹操輕信重用所謂「唯才是舉」,不尊重士族名流。
其中以兗州最大的名士邊讓為主,多為不滿,認為戲忠之流不配為重任,曹操也無德可居兗州,始終在惡語傳言。
這些話,傳至曹操耳中時,的確令他惱火,但卻又不能直接將邊讓治罪下獄,如此不免被人說成是氣量太小。
真頭疼時,還是郭誼給他帶來了點好消息。
他將鑄造雙鐵馬鐙的法子,做成了模具,以分離法可以澆築,這樣只
第十章: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