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逐漸入夜。
郭誼在正堂看完了書後,獲得了一些學識的反饋,然後打了個呵欠準備回府院休息。
剛巧諸葛亮從軍營回來,臉色不是很好,但也是強打着精神走進了正堂來,快步到郭誼的面前拱手:「老師,學生回來了。」
「怎麼了?心裏有事兒啊。」郭誼疑惑的問道。
「在外聽到了些許傳言,說是許都學子,對老師之事跡大為震動,已有不少人寫文傳頌,準備壓於朝堂。」諸葛亮長嘆了口氣,面色鄭重走到郭誼的面前,仿佛還是難以理解:「我不明白,為何老師受此委屈,卻不肯發怒呢?難道當真對大漢如此忠誠嗎?!」
「即便是忠誠,卻也不能愚忠!老師分明有能治理三州,乃是棟樑之才,有經天緯地之能,這世間的官位,為何不是有能者居之?!」
「呃」
郭誼愣住了,他一時不知怎麼撫平自家弟子這憤怒的情緒,因為這消息是他親自派典韋放出去的。
「沒事,他們肯幫我說話,那就說明我一直以來的做法並沒有錯誤,如此受人敬仰,自當是好事,我心中也是高興的。」
「我就高興不起來,」諸葛亮嘟囔的着走到了一側,在蒲團上跪坐下去,悶悶不樂的鼓起臉,一直不住的嘆氣,「我覺得憋屈。」
「此當是在大殿上怒斥那些所謂公卿的時候,令他們明白,現在這宛若盛世的時光是多少人努力所換來的。」
「呃,你說得對,」郭誼苦笑着點頭,「但是真正的心寒,又不是吵吵鬧鬧,沒有意思。」
「你聽到流言,可曾去尋些許文章?有人已經流傳出來了嗎?」
「沒有,」諸葛亮搖搖頭,「我只聽說,學子在許都外酒館,暢談此事的很多,而且大多已經是不尊禮法,不在乎外表禮儀,多以狂悖姿態於酒桌之上了。」
「老師若是想知道,派人去查便是。」
「狂悖儀態?!不尊禮法?!」郭誼聽得一愣,旋即摸了摸腦袋,這樣的情況他好像在某些學識之中聽說過。
但那是在魏晉之後,又不是現在?
媽的。
被我弄提前了!?
郭誼瞪大了眼睛,這建安年間的風氣,他認為的確很容易形成某種流派,就在於曹操和郭嘉等人,都偏向於浪漫主義,今後的曹植、曹丕等,都是如此。
在那時候形成倒是正常,現在怎麼因為自己的一些流言就這樣了?
難道說,我真的很有魅力?!
郭誼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我魅力不斷提升之後,最終不會變成「大漢魅魔」吧,什麼刺客都來找我,政客也要對比於我,帶兵的將軍崇拜於我,且也多與我較勁。
「嘖,我這魅力。」
郭誼嘆了口氣,「不過是些流言而已,亮兒不必理會,由他們去吧,但要監管一下,不允許任何消沉意志的藥物出現。」
「什麼意思?」諸葛亮愣了愣問道。
「有一種散,若是在酒後而食,會令人醉生夢死,幻見盛世,得念心中所想。」郭誼想了想還是告訴了諸葛亮,但估計他日後遲早也會知道有這些東西,提早提防是好事。
在魏晉時候,不知多少人因為這個而死,現在估計民間也有流傳,只是並沒有主流而已,這類散服的藥物必須嚴打,不可令人意志消沉。
「還有這種好東西?」
「好東西?」郭誼笑了起來,「如飲酒一樣,一旦你醒來了,一樣還是要面對這亂世,有什麼好的?有志之士當以扶救為己任,若是不能兼濟天下,那就獨善其身。」
「是。」
諸葛亮神色一滯,心中深以為然,這話卻也可算至理名言。
「今日,伱在軍中所做之事如何?」郭誼等待稍稍沉寂了片刻,才開口問道。
「到處哭訴了許久,算是將心緒都發泄了出去,不知道這些將士能不能體會。」
「別管能不能了,回去睡覺吧,我知道你心裏不滿,但我之後還需領校事府之職,仍要多加準備。」
「校事府?!就是上次老師說過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