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騙不了人,一查就能查到,故而潘秀芬回道:「6人間,但就是因為人太多了,晚上的時候大家都不睡覺聊天,害我也睡不好,早上自然就起晚了,她們之間關係好,相互間會喊,可我。」
「如果有人能喊我就好了。」說完,潘秀芬將目光放在了夏果的身上。
夏果頓感不妙,這人該不會讓她每天去喊她起床吧,多大的臉啊,這服務就是廠長也沒有啊,她可真敢想。
然而別人不光敢想,還敢說,在看向夏果後,恍若猶豫了幾秒後,開口就道:「夏果,咱倆都是新來的同事,是不是該好好相處,所以你能不能早上喊我起床啊。」
原本已經到嘴邊的髒話,硬生生的讓夏果給咽了回去,不僅如此,她一改惱怒之色,滿臉笑意的道:「一次一塊錢。」
在她開口的這一瞬間,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答案,也幾乎是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怔愣在了原地。
潘秀芬更是覺得自己有些沒聽清,當即又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叫醒服務一次一塊錢。」說完,夏果轉頭又看向王珍珍,眼神帶了些懵懂和天真的問道:「王組長,在上班時間外,賺點兒外快錢,廠子裏應該沒有不許吧。」
這個——
其實還真沒有,畢竟大環境這樣,不干就沒飯吃,再加上很多家庭就只有一個人在工作,靠這一份工作養一家人可不是拙荊見肘嘛,所以在休息的時候,去給人家幹個苦力或者做些煤炭啥的,哪怕可能沒工資,可能給家裏省頓飯那也是好的。
這是不成文的規定,很多家庭都這麼做,也不會有人舉報,但從來沒有人會明晃晃的說出來,這會兒被夏果抬到了明面上,王珍珍還真是需要發表一下意見。
但是,這事兒被夏果安到了她所說的『叫醒服務』上,怎麼想怎麼有意思。
王珍珍憋笑,但臉卻依舊板着道:「倒也不是不行,只要不佔上班時間就行了。」
可王珍珍是同意了,但潘秀芬不同意啊,當即嚷嚷了起來,「不是,你搶錢啊,我一個月的工資也只有36塊錢,你這一開口,我一個月的工資全都會給你了唄。」
「你不用我叫你起床不就行了嘛,這樣你不都省下來了嘛。」
「可我,可我。」潘秀芬似要哭道:「你幫幫我嘛,夏果,我早上真的起不來。」
道德綁架?
她才不吃這一套。
原本還擔心夏果會受欺負的馬秀蘭,正準備幫嗆時,夏果自己站起來就道:「你好不要臉啊,多大年紀的人了,就因為我不叫你起床你就哭,我是你爹還是我是你媽呀,憑什麼慣着你啊,再不濟花些錢買個鬧鐘放在頭頂唄,幹嘛偏要人喊,慣的你那臭毛病。」
「我。」
「我什麼我,沒你這麼糟踐人的,大家都是新來的,憑什麼你這邊還給我下達工作任務啊,你算老幾啊,還喊你起床,我這一喊你這不天天讓我喊啊,我是該你的還是欠你的,你自己起不來關我什麼事兒,憑什麼想把我拉下水啊,我告訴你,不可能。」
潘秀芬沒想到夏果會把話說的那麼難聽,雖然她的確是這麼想的,只要夏果答應了讓她叫個一天,兩天的,時間久了可不得天天叫嘛,但凡哪天夏果沒來,她就能指責對方,將錯誤推到對方的身上。
可,可是,她是真沒想到夏果這麼剛,當着領導的面就直接開罵了,「不願意就不願意,用的着說這麼難聽的話嗎?」
「不難聽怕你聽不懂。」
話落,夏果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再次開口問道:「怎麼樣,需要我的叫醒服務嗎?一塊錢一次,不還價。」
潘秀芬哪裏捨得錢,咬牙拒絕道:「不用。」
說完,潘秀芬恨恨的離開了辦公室。
沒錯,這人就這麼離開了,然而此時才剛上班不久,所以說,這人打哪兒慣出來的臭毛病,「這人怎麼說跑就跑啊,這會兒還上着班呢,一點兒紀律都沒有,王組長,她這得算曠班啊,還得扣錢,否則沒法引起員工們的重視,大家有樣學樣,往後這生產出問題了,誰負責啊。」
王珍珍當即便道:「夏果說的好,你的提議不錯,明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