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選擇,謝鴛自然也希望能擁有一個真正的依靠,而不是凡事都依靠自己。
深吸一口氣後,謝鴛將當初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給了秦河。
其中的細節更是無一遺漏,因為這件事情謝鴛哪怕是死也不會忘記。
等聽完謝鴛所說的以後,秦河也不禁暗自皺眉。
如今這是已經過了快一年的時間,許多的物證早就已經不見,想要再通過物證來翻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將人證集齊。
只不過眼下擺在面前的問題,並不是秦河想的那般簡單,即便是找到了人證,別人也未必願意為謝鴛作證。
要知道如今他們面對的並不是什麼平民老百姓,更不是普通官員,而是龐大的門閥世家。
想要讓這些人改口其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如今秦河已經答應了謝鴛,那自然也會盡力去做。
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給了謝鴛後,謝鴛同樣面露愁容,畢竟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若是有人能為她站出來作證,那自然是一件好事,可想要做到這一點卻難上加難。
「此事我們之後再議,今天還是先早些休息。」
看着滿臉愁容的謝鴛秦河開口道。
謝鴛聞聽此言,點了點頭。
「那妾身也不叨擾相公休息了。」
說罷,謝鴛便直接離開了房間。
看着謝鴛離去的背影,秦河心中不禁苦笑。
想來今天晚上對於謝鴛而言,也是一個不眠之夜。
等第二天清晨,秦河醒來後,便直接去找了謝鴛。
然而,謝鴛卻依舊還在睡夢當中。
要知道平日裏謝鴛必定會在秦河醒之前便醒過來服侍他,可今日卻並未這樣,由此也不難看出昨晚她到底睡得有多晚。
秦河並未去打擾謝鴛休息,而是一人獨自離開了行館。
此事光靠秦河以及謝鴛想要辦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眼下秦河唯一能想到有辦法幫助他們的人,也就只有中書令。
秦河自然也知道,想要靠謝鴛這件事情將整個謝家推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至少也能讓謝鴛報仇同時還能順帶噁心一把謝家。
想來這件事情中書令也會答應。
等秦河到中書府門外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
經過簡單的說明秦河便跟着中書府管家進到了府內。
在大廳外等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中書令便已經走了進來。
「沒想到秦小哥這麼快便過來找我,也不知何事?」
劉羅一邊大笑着,一邊走進大廳。
見劉羅走了進來,秦河連忙站起身來躬身行了一禮後,方才開口說道。
「劉大人,經過昨晚夜晚的考慮,我覺得大人說得極是,若是大人能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開口,至於謝家海上的事情我必然會竭盡所能,為大人查出謝家在此事上是否有問題。」
劉羅聞聽秦河此言,臉上雖說帶着笑意,但從表情卻不能看出,對於秦河的話似乎並不意外。
看了一眼秦河後,劉羅方才拍了拍秦河的肩膀開口道。
「像秦小哥這等,年輕豪傑如今屬實少見。」
「既然秦小哥都已經這般說了,那我在此替天下的百姓謝過小哥。」
聽着中書令這話秦河心中暗自腹誹,可臉上卻是一臉誠惶誠恐的表情。
「大人,這是哪的話?我區區一介平民,又豈擔待得起天下百姓之謝,要謝自然也是謝過大人您!」
「若無大人您的『遷族』策,又豈會有如今權勢均衡。」
劉羅聞言只是笑了笑。
「我想秦小哥今日來應該不僅只是想要說這事吧?」
眼見流羅如此,直接說出秦河也不在藏着掖着,而是直接開口道。
「確實,眼下有一事相求。」
劉羅聞言點了點頭,卻並未直接答應下來,而是開口道。
「秦小哥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