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瞎子一聽這話,臉色一變,憋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三姑說得沒錯,如今秦河的身份,城裏的人誰能不知?
若真是秦河想,那他扈瞎子還真就沒有容身之地。
想通了這一點,哪怕是扈瞎子也不由得重重嘆了口氣。
眼見扈瞎子如此沮喪消沉,三姑心中也不由升起的意思心痛,說到底是自己的弟弟,當即又對互相開口道。
「行了,只要小命保住,那一切都還有機會,而且他不是還給我們留了兩成嗎?如此看來,這秦哥兒做事雖狠,但也不算太差,至少對自己手底下的人還不錯。能給你留下這兩層,顯然也是看在當初的情義上,我估摸着若是換了沒有任何情義的傢伙,恐怕早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聽着三姑這不算安慰的話語,扈瞎子也只能再次嘆氣,點了點頭。
正如三姑說的那般,換做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經被人扔進萬人坑了。
雖說無奈,但至少命保住了錢也能夠留下一些。
想通了這一點,扈瞎子心裏也好受了許多。
扈瞎子好不好受,秦河不知道,但眼下他卻有些高興不起來。
許崗的手如今雖說要保住,但以目前這個世界的醫療條件來說,想要恢復行動能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也是如今秦河唯一的心病。
另外再加上那大夫也說了,許崗的手雖說已經保住,但也不敢確定日後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經過這段時日的修養,許崗這傢伙也能下地了,只不過看着他習慣性地想用手臂時,秦河心中都不是個滋味。
因為手上傷的緣故,秦河也沒再安排許崗去煉製私鹽,而是在此之前便讓另一個值得信任的手下去做。
這人也是經過許崗,李陽等人一致同意後方才讓他去的。
如今許崗反倒是他們當中最閒的一個人,整日有些無所事事,成天就跟在秦河身後。
在接下來與那些倭寇商議銷售的渠道時,許崗也一直跟着。
事實上,許崗能夠一直這樣跟着自己,秦河倒也樂得如此,畢竟這樣一來的話,至少許崗這傢伙沒有功夫去想別的事情。
這一晃便是數月光景過去。
秦河也徹底地將倭寇以及扈瞎子手裏的所有買家統籌在了一起。
他的私人生意也正因如此越做越大,積累的資金也越發的龐大起來。
在秦河手底下混口飯吃的人也越來越多。
也正因如此,秦河也開始朝着其他方向發展,這其中就包括了青樓、酒樓等地。
衙門後院。
陳國泰手中提筆隨意落在了放在桌子上的宣紙上,隨即便是筆走龍蛇。
片刻的功夫,一個字便已經呈現在他的面前。
此刻站在陳國泰身旁的柳眉上前一步,看着桌上的那個字,不解的問道。
「相公,你為何要寫這個『利』字?」
陳國泰一聽這話,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隨即方才開口說道。
「夫人可還記得在這南疆之地是何人負責監視我們?」
柳眉一聽這話,臉上表情微變,蹙眉思忖的片刻方才開口說道。
「相公我自然知道不,就是那太守李銘功嘛!今天你怎麼想起了這件事情?」
說到這裏的時候,柳眉頓了頓,這才繼續道。
「若是我記得不錯,當初可是相公讓我不要在意李銘功這個傢伙,怎麼突然今天又提起了他?難道說」
「相公,你打算把他給除掉?」
一聽自家夫人說出這話,陳國泰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知我莫若妻,看來還得是我家夫人了解我。」
可柳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是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想過想要除掉李銘功這個傢伙可不是那麼容易,要知道他上頭可是」
然而這一次柳眉的話卻並未說完,一旁的陳國泰便已經打斷到。
「夫人我可沒說一定要除掉他,若是我能將李銘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