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只是苦澀地看着許崗,最終只是搖了搖頭。
許崗何嘗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看着眼下這樣的情況,許崗癱坐在地臉上,再也不復往日那般神采。
當天晚上眾人便抬着麻彪的屍體回到了城裏。
直到第二天早上,秦河等人回來才發現麻彪的死。
一時間秦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畢竟他也沒有想到麻彪竟然會死。
麻彪長得本就彪悍,只要不是被圍攻,死的可能性極低。
然而當得知麻彪,是因為保護麻臉六才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不禁露出一抹無奈。
一直以來,麻彪給他的印象並不怎麼好,可如今看來那也僅僅只是因為對待其他人罷了。
對待自家的兄弟,麻彪依舊做到了他該做的。
眼下跑去安撫麻臉六顯然也不合適,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在這個時候去安慰,反倒是會讓他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就這樣過了幾日一眾人幫麻彪把葬禮搞得風風光光。
秦河這才決定去找麻臉六。
然而麻臉六顯然沒從悲傷當中恢復過來,依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安慰幾句後,秦河便已離去,再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將撫恤金拿給了麻臉六。
因為麻臉六和麻彪兩人都是最早跟着他的那一批人,所以秦河也沒吝嗇,在原有的撫恤金基礎上又多給了一半。
就這樣又過了半月的時間。
這次扈瞎子主動來找到了秦河。
「我說秦哥兒,咱這都已經快三個月沒開過鍋了,這要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家的老底都快被吃沒了。」
面對扈瞎子的訴苦,秦河只能無奈地笑了笑,連忙開口道。
「扈四爺,現在我的情況也不比你好得到多少,而且我們最近也有人手摺損,我想這事你也知道吧。」
扈瞎子聞言,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我聽說死的人是麻彪?」
在聽到扈瞎子說這話的時候,秦河的臉色不由微微有些難看。
要知道前去圍殺那些倭寇,本就是為了大家各自的生意,如今這扈瞎子竟然連死了什麼人都不確定!
一時間,秦河的心也冷了下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看出了秦河此刻臉上表情的變化,扈瞎子尷尬地笑了笑。
「秦哥兒,我還是那句話,現在咱們跟那些傢伙和解了,還能夠有機會繼續做下去,若是這樣繼續耗下去,我們到時候誰都討不到好處。」
聽着扈瞎子這些話語,秦河再也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看向扈瞎子。
「扈四爺,我說得好聽一點,現在是咱和他們僵持,說得不好聽一點,現在是我們自家的兄弟丟了性命才保住了眼下的局勢,這時你若是放棄了,那我死掉的兄弟豈不是白死了?」
是的,即便是在半月的時間裏面,秦河手下又有一名工人死去,死去的人自然得到了秦河的撫恤金,但卻同樣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要知道錢才可以再找,但人命就只有一條。
如今聽到扈瞎子這樣的話,又豈能不讓秦河心中憤怒。
「如果說你覺得我家兄弟可以白死那行,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我們倆之間的合作,日後也不用再繼續了。」
聽到秦河這話,扈瞎子的臉色也不由得變得難看起來,當下只能灰溜溜地離去。
然而扈瞎子從秦河家離去以後,並沒有返回自家,反倒是去了麻臉六的家中。
自從麻彪死了以後,麻臉六可以說整日都沉浸在酒水當中,沒有一日是清醒的。
等扈瞎子來到麻臉六家外的時候,便已經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皺了皺鼻子,扈瞎子不禁眉頭微蹙,在他的眼中像麻臉六這種傢伙,他又怎麼能看得上?
不過今天在得到了秦河肯定的答覆以後,扈瞎子又從秦河那裏得知了麻彪的死。
眼下他也有了一個想法,只不過這想法眼下也不是一定能夠成功,抱着試一試的心態,來到了麻臉六的家。
輕輕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