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瞭然的點了點頭,「可問題就出在這兒,我們現在是在下樓梯,按理來說鬼打牆是根本不會出現的,可現在我們又確確實實的在原地打轉。」
巴郡摸了摸下巴,又道:「這墓本來就與常理不合,所以我們也不應該用常理度之。」
我看着這沒有盡頭的樓梯,抿緊了嘴唇,一個來回差不多是二十分鐘左右,他們現在已經走了好幾個來回了,大家剛從『大粽子』的口中逃生,轉眼又進了這麼個鬼地方耗體力,怕是再走一會兒,連站着的力氣都沒了。
可我卻偏偏不信這個邪。
「祖爺,你們留在這裏先原地休息一會兒,我往前繼續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祖爺沒點頭也沒搖頭,我見祖爺還在猶豫,剛想說話,這時巴郡卻開口道:「要不然這樣如何,我跟齊老弟一起去,祖爺你就和安易留在這兒,他的腿現在還不能使上太多的力,就麻煩祖爺先照顧照顧了。」
我有點兒出乎意料的看着巴郡,可他的眼中卻出奇的冷靜,祖爺這時才緩緩的點頭,算是同意了。
顧安易看着我們的身影越來越遠,不知是跟祖爺說還是在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祖爺坐在長階上,看着顧安易腿上的傷口,鮮血透過紗布滲了出來,「血...」
「什麼?」
祖爺搖搖頭,「沒用不是自己認為的,而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可至少在那小子心裏你是有用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有用之處,而你的有用之處就在於你能發揮你所擁有的知識。」
顧安易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過了不到二十分鐘,祖爺就聽見身後的喘息聲,從牆上反出了兩個恍惚的身影,只見我跟巴郡兩人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長階上上氣不接下氣的。
「不行了,本來我跟齊老弟合計着走不出去,不如就跑起來試試,可誰想到剛跑起來整個樓梯都變了,從一直往左邊旋轉到在一個拐角處竟然變成了向右旋轉,我們倆都以為要回不來了呢,腳步慢下來之後,竟然又兜回來了。」
我也是喘的連話都不想說了,這長階實在是過於詭異了些,反正不是被餓死就是被憋死。
正當我們都深陷絕望之際,祖爺突然掏出匕首在自己的右手手心處劃了一刀,轉身又看向我,我下意識的想把手藏在身後,可祖爺卻一把拉了過去,在我的左手手心處同樣劃開一個口子,祖爺將他手心上的血珠滴落在地上,我學着祖爺的樣子,血珠從我的手心處滑落,兩顆血珠自然而然的融合在一起。
我驚呼,「祖爺!這是怎麼回事兒?」
祖爺的神情嚴肅的道:「別廢話,跟着我往下走。」
按照祖爺的吩咐,我跟祖爺的血同時滴在一節長階上,這樣走了大概有五十節長階,我們就走出了旋轉樓梯。
「還真走出來了!」顧安易驚喜道。
我握了握拳,顧安易遞給我一塊紗布讓我先纏上止血,也給了祖爺一塊。
巴郡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祖爺,「為什麼用你們兩人的血就可以讓我們走出來?你們倆...」
祖爺打斷了巴郡,「這只是一種不被人所知的秘法而已,沒什麼稀奇的,要不是剛才我看見了顧安易腿上的血,我也想不起來,這種秘法任何兩個人都可以,剛才情況緊急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所以就沒來得及解釋,不過這法子竟然真的有用。」
巴郡明顯還有些不相信祖爺,不過樓梯消失了,他也沒辦法再去證實,只能在心裏對祖爺多留了個心眼。
出了旋轉樓梯後,我們幾人走了沒多遠,就出了第一層地宮。
不過隨着越發的深入,我總感覺渾身發毛,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裏太過安靜了?」巴郡忽的問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祖爺,忍不住的又道:「為什麼越不出事兒,我越是覺得心裏不安?」
「八哥,你可別瞎說,好不容易平靜會兒,你還想出點兒事玩玩?」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抖了抖身子,剛想翻個白眼旋即身形猛然的一停,「等一下,好像...真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