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想了下,對着先前上台的女子招了招手,那女子看看台上,小心翼翼的抱着琴過來。
趙石挪開桌上的東西,接過琴放在桌子上,又要來紙墨寫了一頁,然後對着那女子低於起來,手指在琴板上一敲一敲的打着節奏。
這台上女子本是東漢琴唱者大家,備受尊崇,來往皆文人墨客,王侯將相。
此次來通天山本是有重要的事,只是住在山下不好駁了主家的面子才登台幾日,這邊不是商賈便是武夫,早便有氣。
今日又遭人輕視便爆發出來,看那人似模似樣的還在裝,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唱的這曲乃是詞曲大家諸牙耗時兩年才成,一曲三詞,卻被譏諷為如同嚼蠟,她便坐在這看看他一會如何收場。
教一會,那女子便唱了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中間磕絆幾次,趙石小聲指點一會便流暢的唱了出來。
全場肅靜的聽着,台上的可可默然不動,曲風怪異,但是詞曲均是絕佳,完全可比肩她所唱。
如此曲調聞所未聞,定是新作無疑,不知對方是不是早有準備,就是要折辱與她。
她一時氣腦說下大話,對方若糾纏不休卻如何是好。
曲罷,趙石沖她一拱手:
「姑娘還是回去繼續請人多嘔點血吧,咱通天山便都是武夫也莫要呼弄咱」
可可知道,話雖尖刻,卻沒提及什麼自薦枕席,便是給了自己台階下,連忙深施一禮:
「公子大才,是可可眼界淺薄了,再為公子唱一曲,算做賠罪」
說罷,坐下又彈唱一曲,手本已經干合的口子又有血珠滴落。這些曲子趙石聽着也是極好,但也就是如此。
見全場人的痴迷,才想到這裏沒有任何音像製品,詞曲聽便只有現場,所以才如此看重。
邊上那個女子把頭湊過來:
「公子是山上的吧,你們一起的幾個我倒是都見過,只是公子卻是頭次見」
趙石點了下頭,
「我叫劉枝枝,怎麼稱呼公子」
「趙石」
「奴家有個不情之請,還要公子應了我」,
「何事?」
「剛才這曲子奴家極是喜歡,以後奴家可否能唱此曲?」
「唱唄,嚇我一跳,就這點事,我還以為向我要賞錢呢,我這口袋空空,卻比那臉都乾淨」
趙石隨口說,他不知這世界雖然沒有版權,但是能作詞曲的人卻是鳳毛麟角,通常送與那個女子演唱,行規旁人便不得翻唱了。
這藝妓若得一好曲便是幾年的衣食可保了。劉枝枝大喜過望,要知求一好曲有多艱難。
那些詞曲大家便是獻身伺候,再大筆銀錢奉上也未見得能得一曲,無法,當下文風不暢,能寫詞曲的就那幾個。
而歡場藝妓卻是鋪天蓋地。大顆都排着隊等着呢。聽完趙石應允立即道:
「公子說笑了,憑公子之才哪裏會缺銀錢,以後公子來這裏,皆由枝枝來結賬」
趙石上一世便不喜這類地方,心想我沒事跑這來幹啥:
「不必不必,那我豈不是吃軟飯的了,餵我一粒葡萄便可」
枝枝臉色嬌紅,取了一粒葡萄撥開,含在嘴裏送了過去。趙石也未當回事,伸頭接過,順便舔了那小紅嘴唇一下。
他這邊調情,台上的可可卻是越唱越怒,自己去哪裏不是全場肅然的聽着,這自己賠罪為他單唱一曲。
而滿場就他一人自顧與女子調笑,壓根沒理自己。氣憤憤的唱跑了幾個音尤自不知。唱罷,誰也未理,扭頭回去了。
後面又接着上來幾撥跳舞的,然後便散了場,枝枝先行告退。場上多數各自摟着自己選的去了樓後的房間。
趙七丁本來問了下趙石的履歷,當典獄的時候也就十五六,然後就參軍,外面跑了一年就上山了,估計也沒啥見識。
本來想着帶他到歡場混兩日,年輕人那受的了這個,估計在套話便極是容易了,誰知趙石不去
長亭外,古道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