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驛在城東,一個極氣派的門樓,上面一個大字「晉門」。
門口有幾個人在堵住,看見鄭五連忙過來招呼,趙石他們下了馬。
鄭五指指趙石:「這是新來的代執事治中趙大人」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心道:這新上任的怎麼是個毛孩子,心裏想着臉色都沒敢露出什麼表情,紛紛過來見禮。
趙石問:「現在什麼情況?」
「裏面說管事的都不在,不見」
「嗯,遞我牌子進去」說完摘下腰牌遞給邊上人。
還是治中的牌子管用,一會大門就開了,一個瘦小的老頭出了來:「哪位是治中大人」
「我」
老頭愣了一下,卻仍舊道:「哎呦,些許小事怎麼驚動治中大人了,來,快裏面請」
這老頭姓胡,是這裏的文書,一邊往裏面讓一邊想,這鄭門治中一直空着的,什麼時候弄個毛孩子上來了。
進來門樓大廳,老頭連忙讓座看茶,趙石擺擺手:
「別忙活了,我這跑了幾百里路不是來喝茶的,先說為何抓我們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是你們人來我才知道,總管只交代我什麼人都不見,別的我真是不知道」
「嗯,那你們總管呢?」
「昨晚還在,早上就不知道人去哪裏了?」
「那我們的人呢?」
「回大人,也不知道,昨晚是帶進來了,可早上就不見了」
趙石聽完笑了:「你厲害哈,一問三不知」
轉頭問邊上人:「昨晚到我來,可有人出入」
「回大人,前後門都看着呢,他們大總管和咱們的人肯定是沒出來,但是只是沒從前後門出來,旁處便不知道了」
趙石點下頭回頭道:「你是說,人本來是在的,半夜大總管帶着人跳牆跑了,不知道跑哪去了,對吧」
「跳不跳牆我不知道,反正現在人是不見了,不信大人可以搜,隨意搜」
老頭不瘟不火地說。
趙石知道人肯定已經不在館驛里了,看看鄭五,鄭五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趙石冷笑一聲:
「我也不管你能不能找到,掌燈時分,若是我見不到人,那我便直接捅到教御那裏,你們誰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和我沒關係了」
說完起身便走。
那老頭連忙拉住趙石:
「大人可不是這麼說的,咱這兩家的事還是在家裏解決,若是捅到上面誰的屁股也不乾淨,到時可是咱兩家都吃虧」
趙石甩開他拉着的手,用手指點着老頭的胸口:
「我就是一個上院弟子,只是暫代幾日治中,別和我說什麼屁股不乾淨,我的屁股比你臉都乾淨,今晚我見不到人,那便交給教御處理,旁的和我沒關係」
「你們周門就你自己來的?旁的執事有誰來了?」
「嘿嘿,就我一個來的,甭找別人了,長老閉關,就我說了算」
「若是你鬧出亂子來如何向長老交代?」
「靠,那是他的事」
趙石說完便問鄭五:「知道可可姑娘在哪個樓子嗎?」
還沒等鄭五回,邊上一個答話了:「回大人,在望月樓」
「走,去望月樓聽曲去」
回身衝着老頭說到「知道去哪找我了吧,晚了別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
說完便出了院子,「那大人,這還看着不?」
「看個屁,都該幹嘛幹嘛去吧」
「大人,這周門來的這是個愣頭青,你說如何辦?」
邊上一個桌案,坐在左邊的老者道:「摸他的底了嗎?找他家長輩說下」
「回長老,問過了,不是大族裏出身,好像是從西軍來的,但是和西邊也沒多大關聯,無親無故,是鄭長老保舉進的內門」
「我看他就是裝裝架勢,未必敢往上面捅」右邊年輕一些的人接口道,
「不好說,這個人不是世族出身,一毛孩子指不定干出點啥虎事」那個老者有點憂慮。
「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