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監牢內,秦沐還在牢房內搗鼓着什麼,連晚飯都沒吃。
禮部姚文的的失敗案例對剩餘的人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吏部王曉看着呼呼大睡的李慶生尤其不爽,在牢房裏大聲念着詩詞。
兵部的呂佳滿臉哀愁拿着碳灰在紙上寫着些什麼。
而吳正極此事偷偷溜進秦沐的牢房。
「秦朗,既然他們不行,那下一個是我嗎?」
秦沐停頓了一下,「你?你還是最後,誰說我失敗了呀?」
吳正極鬆了一口氣,「秦朗,我要是出去,你讓我幹什麼都行,我什麼都聽你的!」
「話別說太滿,你以為缺你這個人呀?哼!」
吳正極突然跪下,右手半舉,「我吳正極發誓,此生只效忠秦郎,如若違反,天…」
「行了!行了!能別說這麼老套的話嗎?你要真想跟我,就老老實實的去做,懂嗎?!」秦沐不耐煩的說。
吳正極欣喜若狂,聽到秦沐這麼說,他確信秦沐一定可以把他帶出去。
秦沐寫好後將一張紙條遞給吳正極,「去,送給獄卒,不可以偷看哦。」
「諾!」
兵部的呂佳突然叫住了吳正極,「還有這個。」
吳正極接過後,只走了幾步,就將兩封信遞給了值班到底獄卒。
獄卒看了一眼,隨後踹進了袖子裏。
吳正極留了個心眼子,走的很慢,用餘光看到,收信的獄卒,將信交給了另外一人。
他急忙回到牢房向秦沐告知了此事。
「換人了?」秦沐問了一句。
「嗯,是的。」
「沒事,反正他們看了也沒啥用。」
沒啥用,吳正極內心充滿了好奇,同時又後悔自己怎麼不偷看一下,明明只要打開紙就行。
兩日後,又到了開啟銅匭的日子,武后這幾天想了很多,覺得既然有大事發生那就讓它去吧,反正只要洛陽在自己手中,軍權在自己手中,就算是再來個李敬業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上官婉兒直接拿出眾多諫書中有特殊扎繩的一份遞到武后手中。
武后隨意看了一眼,隨後認真閱讀起來。
上官婉兒瞅了一眼,上面圖文並茂看着很是深奧。
「來人!把這人給我請進宮內!」
上官婉兒早已習以為常,只是這次武后的表情比前幾次更加激動,眼神里全是貪婪和害怕。
沒一會兒,一名面容憔悴,揣着手的老漢走了進來,他驚奇的看着四周,一時間楞在原地。
武后看了一眼便問:「此物當真威力巨大?」
老漢指了指自己,「額,是的呢,太后娘娘!」
「你以什麼謀生?」
老漢笑了笑,「俺是做焰火的,你看俺的手。」隨後伸出一雙污黑的雙手,「俺四歲跟俺爹學做焰火,做了十幾年啦,太后。」
「焰火?」武后滿臉疑問,隨後轉臉看向上官婉兒,「婉兒,你可知此為何物?」
上官婉兒回道:「焰火在前朝就出現過,是一種燃燒之後冒着花火的觀賞玩意。」
武后點了點頭,「這封信是誰幫你寫的?」
老漢撓了撓頭,「是俺們村裏的教書先生幫寫的,俺不認識字,但是俺做的焰火很好看,特別好看,放了之後和花一樣。」
「那你帶來了沒有?」
老漢指着外面,「這都被門口的侍衛收走了,額,我這就去拿!」
「來人,把焰火拿進來。」
沒一會兒,幾名侍衛拿來了一筐子竹筒。
武后瞅了一眼,竹筒黑漆麻烏,下面用泥堵住,看着污穢不堪。
老漢拿起一個笑着介紹道:「這個好看,是新做出來的。」
「點燃讓我看看。」
老漢蹲下身子摸了摸地板抬起頭問到:「這地的圖案太好看了,要是燒黑了可就不好了。」
「我准你在這裏放。」
「遵命!」
隨後宮女拿來燭台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