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遠挑眉,詫異道:「蘇姑娘這是?」
「這是給你準備的吃食,用來換東西的。」蘇姚小聲道,她小心地看向周圍,很好,沒有什麼人。
周知青剛才不說香皂,或許是不想讓人知道。
「是不是太多了些?」周程遠捏着布包,笑聲清朗,「看來我也得多給你些才行。」
「不不不——」蘇姚實在不擅長和外面的人溝通,抿了抿嘴,「你能願意換,對我來說就已經很好了,真的。我還想多感謝你呢。」
周程遠沉默半響,溫聲道:「好,那以後你有什麼想要的,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買到很多東西。」
這會不會太麻煩周知青了?可是拒絕的話,會不會讓周知青覺得疏離嫌棄他?
「好。」蘇姚微微點頭。
周程遠將自己的準備好的一袋紙包給蘇姚。
紙包有成年男人手掌那麼大,看着有四塊香皂了。
這次換蘇姚驚詫地瞪眼,壓低聲音道:「周知青,這是不是太多了些?!」
蘇姚以為就換兩塊香皂的,這周知青怎麼準備了這麼多?那她今天做的吃食又不夠換,現在可不可以取出兩塊還給周知青啊?
周程遠忍着笑意,「不多,這東西和供銷社買的不一樣,對我來說很容易得到。」
難道是供銷社賣不出去的殘次品?
記得舒百合之前給的那批布料就說是工廠里的殘次品,只是不耐看,卻是能用的。
「謝謝!」蘇姚瞭然了,這完全是小事。香皂能用就好,外表什麼的都不重要。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將紙包輕輕放在蘇姚的手上,淡黃色的紙包將她的手襯得白嫩,淡粉的指間收緊,將紙包握住。
周程遠知道握住這雙手是什麼感覺,那次在樹上時,他就握過,觸覺細膩如凝脂。
「蘇姑娘,這包里有什麼吃食?」周程遠想待久些,拎着布包開口道,「我這布包明天洗好還給你好不好?」
蘇姚正準備拿了香皂回去的,聽到這話,只好回答:「有花生酥和饅頭,布包你什麼洗好給我二哥就好。」
「花生酥?」零食?周程遠看着蘇姚,好像在說為何準備的是花生酥。
「花生酥耐放,你可以吃很久。」蘇姚微微低着頭,頓了頓,抬頭繼續道:「還可以寄給你的父母。」
在做花生酥和饅頭的時候,蘇姚特意加了靈泉水。
周知青救了她,又幫了蘇家那麼多,蘇姚覺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靈泉水她有很多。
周程遠驀然凝視蘇姚,眼裏是蘇姚看不懂的神色。
蘇姚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沒錯,便鼓起勇氣坦坦蕩蕩地凝視着周程遠。
「謝謝。」周程遠聲音低沉,很快就恢復了剛才的清朗,「蘇姑娘,那我先回去,布包洗好我再交給進步哥。」
「好好。」蘇姚點點頭,見周程遠轉身離開,她便也快速進到院裏,關上門,鬆了口氣。還好現在大家還沒下工,沒什麼人見到她和周程遠,也就不會再隨意傳出些什麼閒話來了。
周程遠提着布回到知青宿舍,他珍惜地將布包放好,摸了摸自己還在跳的微快的心臟,輕輕地笑了。
今天他是特意饒開蘇進步過來,為的就是想再見蘇姚。
在看到她時,比想像中還要讓他喜悅。
說不出什麼,就是喜歡。
他認為智者永不入愛河,以為對蘇姚的喜歡或許是年齡到大了,有了些青春的萌動。
而現在的蘇姚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
周程遠覺得自己對蘇姚的喜歡是外貌的喜歡,或許見得多了,相處久了,他就能看破這外貌,進而明白他和蘇姚相差太大。
不僅是身份上,學識上,還有精神上。
他不是蘇姚想像中的那種溫文爾雅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而蘇姚也只是小鄉村里外貌好看的一個人。
若只是鍾情於外貌,這種表象的情,不長久。
周程遠從布包里拿出饅頭和花生酥。
米白色的饅頭,帶着麥香,微微一捏,煊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