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涯回到屋子,想到瀟景焱那句話「陶縣令之女聽說是個極好的人,你那麼厭惡我,為何要把她介紹給我?」
為什麼?
月涯冷笑,為了讓你瀟景焱一輩子雞犬不寧,她本就不是溫潤之人,要不是因為他褪去身上的偽裝,她又豈會為他尋這一門親事。
陶月如能壓住清禾,她能震住瀟景焱,讓他一輩子唯唯諾諾,家犬不寧,她也算是報了仇。
躲在蜜罐子的仇才是最致命的。
由於清禾沒了娘家,所以昨天晚上便去了客棧住,梳妝打扮也在客棧,只等吉時瀟景焱去迎娶。
到了午時,已經到吉時,新人馬上要進府,月涯站在十字路口看着兩房新人一同乘着同樣的馬車到來,然後她吩咐身後的侍衛把準備好的兩頂一摸一樣的轎子放下。
一粉一紅,顏色對比強烈。
旁邊看熱鬧的百姓在嗩啦聲中議論紛紛。
「瀟景焱剛被休就同時迎娶兩房,也不知道陶小姐是正房還是那清禾公主是正房?」
「這還要說嗎?肯定是公主是正房。」
「不可能,這公主如今被貶,跟普通百姓一般,身份還不如陶縣令之女,人家陶小姐怎麼可能為妾?」
「你們別吵了,等下看誰上了紅轎就明白了。」
「新人到,請新郎攙扶新娘下馬車,然後背着新娘上轎子。」
隨着媒婆話一落,瀟景焱一身紅色喜服從馬上跳下來,準備去掀清禾乘坐的馬車時被月涯攔住。
「大爺,這邊請。」
瀟景焱再次看到月涯,午時的陽光落在她不施粉黛的臉上,越發皎月明艷,他心一痛淡淡道:「這邊是清禾?」
「自是你的清禾。」
月涯自是騙了他,本來這份親事就是他和陶月如的,而清禾這個外室也配成為正房。
瀟景焱沒懷疑走到陶月如馬車上,然後掀開帘子伸出手。
陶月如心跳加速,雖然她知道這男人貪念凡塵,有不少紅顏知己,可她等了他這麼多年,也總算是苦盡甘來,如今看到蓋頭下冒出來的手,她不由羞澀的搭上。
「請新郎背起新娘入轎。」
陶月如趴在瀟景焱身上,嘴角勾笑,瀟府我來了。
隨着紅色喜轎離開,只有清禾一個人獨自坐在粉色轎中,她很奇怪剛剛來握她手的男子氣息和瀟景焱不一樣,可她沒亂想,只想着自己那三十六抬嫁妝,所以也沒發現不對勁。
月涯吩咐起轎。
粉轎從後門抬入,連禮都沒行直接送入洞房。
回到房間清禾疑惑了,這怎麼不跨火盆,不拜天地,還有她的嫁妝呢?
再也按耐不住,她一把掀開蓋頭,赫然發現不遠處的一個粉色小匣子,她忙跑了過去打開。
只見那小匣子中只有僅僅幾個首飾還有兩張銀票,而且她的房間全部都是粉色。
這完全就是小妾的待遇,所以她被騙了。
那大房是那陶小姐。
「不,不可能,」清禾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被門外侍衛攔住。
「清姨娘,現在是大爺和夫人拜天地之時,太太吩咐了不要讓你亂跑,請回去等着。」
清禾暴怒,嘶吼出聲:「你們給我睜大狗眼看着,我才是瀟景焱的正房,我是清禾,她陶月如憑什麼是正房,你們給我讓開。」
「清姨娘得認清事實,你已經從側門進入又是坐的粉轎連禮都沒行,何來的正房之說,好聽點就是姨娘,難聽連個妾都不是。」
清禾詫異出聲:「你什麼意思?」
「太太說了,你只是我們府的賤妾而已,連妾都不如,所以得安分守己。」
「不可能!瀟景焱你給我滾出來。」
清禾撞開兩侍從想要跑出去,無奈力氣太小只能被按住。
那鬼哭狼嚎的聲音,還有那滿頭凌亂讓她看起來很悽慘,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月涯和椿兒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心情都很不錯。
「椿兒想不想知道我為何要讓陶月如嫁進來?」
「想,小姐是不是有
第一百零九章 賤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