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兒既然喚月涯姑娘一聲乾娘,那我這個乾爹自然不會放任她的事情不管,她沒有胡說,宮老爺以及宮雪小姐的死確實和月仲、梅夫人有關係。」
鳳緒澈這麼一說,眾人皆是一愣,尤其是月仲、梅夫人臉色蒼白的緊,整個人都開始措手不及顫抖起來。
他們想不通,過去了這麼久的事為何還有人發現,甚至還是叱咤風雲的攝政王殿下。
老太爺繼續道:「王爺有何證據?」
還不等鳳緒澈說話,月涯已經開口,「我外祖父出事前,整夜噩夢連連,那幾天頻頻遇到意外,這不可能是巧合?」
「還有這是在我母親房間裏發現的耳環,當時我母親死在梳妝枱上,這帶血耳環就躺在梳妝枱縫隙之中,上面的血跡定是我母親的。」
梅夫人看到那帶血的簪子,嚇得雙腿發軟,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原來在那女人房間。
月涯回過頭看着她,「梅姨,這耳環可是你的?」
眾人紛紛看了過來,月仲臉色一變,這確實是她的。
「不,不是我的,這麼丑的耳環我怎麼可能看得上?」
「梅夫人,這就是你的櫻桃耳環,老爺可以作證。」
門口傳來張嬸的聲音,張嬸走了過來對着月仲道:「當時宮雪夫人讓我去採買,東西採買好,我拿來給兩位夫人選,本是宮夫人選中的,可梅夫人喜歡,所以便把這櫻桃耳環讓給了梅夫人,還是老爺你親自把耳環給梅夫人戴上的,那個時候畫眉是宮夫人的貼身丫鬟,她也在。」
月仲明明記得,卻故意隱瞞,「此事太久我記不得了。」
「是記不得還是故意隱瞞,」攝政王開口,大廳里氣氛便驟降一分。
「王爺是何意思?」
鳳緒澈拍拍手,隨即門外錦瑟、江肅帶着一名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女子骨瘦如柴,穿得樸素,衣服已經洗的發白,臉上滿是愧疚與頹廢,明明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已然有股老態的感覺。
可依稀讓人看得出,這就是宮雪以前的貼身丫鬟畫眉。
張嬸率先驚呼出聲,「這是畫眉?」
錦瑟走了過來,「對,此人正是畫眉。」
「砰!」一聲巨響,梅夫人直接摔在地上。
只見畫眉跪下,咿咿呀呀什麼都說不出,只是拼命流淚,那渾濁的雙眸空洞。
錦瑟淡淡道:「宮雪是被梅夫人害死的,而畫眉是最後見到宮雪的人,所以梅夫人為了滅口把畫眉毒啞,甚至還追殺她,只是最後滾下懸崖大難不死。」
月涯本已經做好準備,可聽到這話還是震撼至極,她的母親,那個傳奇般的人物果真是被人害死的,她甚至都沒機會記住她的模樣,她已經死了。
淚水滑落,心被擊碎,明明能避免,明明那麼好的母親不會死,明明她有家的,可是她的父親為了別人要了她的命。
「你胡說,我沒有害死她。」
「是她自己猝死的。」
「咿咿呀呀!」畫眉哭着想解釋,可一個字說不出,她想用手寫下來,可雙手早已經被屠,只剩下兩個光溜溜的臂膀。
這樣的一幕,刺痛了月涯,她朝着畫眉走去,在她身前蹲下,一字一句道:「眉姨,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月涯。」
畫眉點頭,那渾濁的雙眸看到月涯的那一刻迸發出無限痛意,她顫抖的抬起那沒有手的膀子摸在月涯臉上,痛苦的嗚嗚出聲。
月涯明白她有多少委屈,她也明白她遭受過多少罪,不然那個記憶中清秀愛笑的眉姨又豈會變成這幅模樣。
明明四十多歲,卻猶如六七十歲一般。
「告訴月涯,是她殺的母親嗎?」月涯指着梅夫人,連帶着口中的話也在顫抖。
畫眉點頭,驚恐的抱着月涯,她想說話,她的嗓子發出支支聲音,沙啞的讓人聽着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眾人看到這一幕,莫名眼睛發紅。
「眉姨你莫要激動,我會治好你,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一個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人,你們憑什麼誣陷我殺人。」
梅夫人底氣十足起來,這女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