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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深夜,嘉定關青雲軍議事廳內依舊燈火通明。
青雲軍督統,正二品鎮倭將軍穆榮在地圖上指了指。
「薄薄逐鹿的大營駐紮此地已經月余,自從上次哨堡交戰過後再無大的戰事,只是不知道薄薄逐鹿為什麼沒有長驅直入攻擊嘉定關,根據斥候回報,這群畜生在等肉食,馬上就要入冬了,他們隨軍攜帶的大群蠻牛羊估計吃的差不多了,我們只要能劫上一次他們的運輸兵,入冬之後這群畜生只有後撤,我們也能鬆口氣。
一名校尉問道:「這樣要深入獸陽後方,容易被發現,就算成功,萬一被堵在關外,也很危險,是不是太過於冒險。」
「所以找大家商量一下,要是有可行的方案,倒是可以搏上一搏。」穆榮看向了一旁的司徒流風,這小子可是當初自己死皮賴臉從血脂將軍穆元虎手裏搶過來的,想看看這小子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司徒流風思索片刻:「將軍,我覺得可行,首先我們可以同時派出兩支大軍,一支直插蒼雲嶺,避開獸陽斥候,埋伏在他們運送蠻牛羊的必經之路上,另一支突襲敵營,引獸陽追擊,隨後轉道向東北,帶着他們進藏青山,藏青山地勢平坦,藏不了伏兵,所以他們一定會追擊,只要拖住半天,襲擊運糧的人就可以安全返回,嘉定關里的新軍則前出至藏青山接應,只能接應,決不能交戰,新兵還需磨鍊。」
穆榮欣慰的點了點頭:「好,那此時就這麼定了,司徒流風,率本部伏擊獸陽運輸,曹嶺,率本部夜襲獸陽大營,切記!不可戀戰!引出獸陽大軍即可。」
「諾!」
散會之後,司徒流風緊接着跟上了曹嶺:「曹校尉,等等我,去你營中再看看有什麼細節需要溝通的。」
曹嶺對於司徒流風還是很欣賞的,隨即笑罵:「小兔崽子,花花腸子不少,也好,去老哥營里坐坐。」
二人有說有笑的進了曹嶺的營地,突然司徒流風看到了兩個熟人。
「胖子,蠻牛,你們兩個怎麼在這?」
「流風哥!」被喊道的兩人尋聲看去,滿是驚訝。
「怎麼,你們認識?」曹嶺疑惑的問道。
司徒流風大喜過望:「曹校尉,他倆跟我是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
胖子名叫方雄,蠻牛名叫方山是同宗兄弟,自小和司徒流風一起長大,感情很好,當初一起參軍,在新兵營一起訓練,隨後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沒想到今天在這碰到了。
「既然是這樣,你倆也過來,敘敘舊!」曹嶺豪邁的招了招手,這兩兄弟身手不賴,辦事也踏實,現在是他手下比較得力的指揮。
幾人一起來到了營中,聊聊分別之後的瑣事,提到莫邪大元帥卸任後的幾戰都不由得一陣唏噓,索性幾個兄弟都還活着。
司徒流風也是見到兒時玩伴異常開心,轉頭就對曹嶺說:「曹大哥,讓這兩兄弟到我營來吧,我這一整營幾乎都是常春郡人,他倆也是,我覺得應該讓他們跟着我這個哥哥一起打仗,嘿嘿!」
「放屁!給老子滾,挖我的人,你說你要不要臉。」曹嶺氣急敗壞,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要挖走他兩個好手,不知道現在軍官緊缺嗎?
「曹大哥,我的親大哥,這樣,我知道你喜歡喝酒,這次我去劫獸陽運輸兵,給你弄幾壇薄薄逐鹿喝的好酒,只有咱曹大哥才能喝,那薄薄畜生怎麼配和好酒。」
司徒流風死乞白賴的繼續說着:「老哥啊!您看老弟我,帶着一幫新兵,老卒只有兩千人,眼看明天就要深入敵後,能不能活着回來還不一定,手裏要是沒個自家兄弟幫襯,心裏始終不安吶!」
「不行,沒得商量。」
「曹大哥,那實在不行的話,我只有找將軍給我做主了,我就說你霸佔我兵,嗚嗚嗚。」司徒流風馬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得得得,老子真的服了你了,你是什麼校尉,哭鼻子校尉?趕緊給我滾,小兔崽子,還敢拿將軍來嚇唬我,我跟着將軍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還有你倆也滾,看着心煩!到了他那別給老子丟人,我手下沒有孬兵!」說完曹嶺就一腳踹在了司徒流風的屁股上。
「哈哈,得叻!謝謝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