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允慶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伏虎軍士卒渾身發抖,鮮血從士兵身上緩緩流出,染紅了地板,血腥氣彌散在房間裏,讓人不適。
這是從戰場逃出來的一名伏虎軍斥候,剛說完大軍遭遇伏擊,卓勝戰死之後,就當場吐血而亡。
房中只有歐陽允慶和歐陽淳佳二人,歐陽允慶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伏虎軍三萬士卒全軍覆沒,卓勝戰死,到時候朝廷怪罪下來,首先就得治自己一個統軍不力之罪,中了獸陽的奸計,要是在嚴重一點說不定連自己的兵權都會被拿掉,成為神都官場的笑柄。
更何況北隘州騎軍的戰力強悍,乃是龍騰一等一的士卒,一下子損失了三萬人,換了誰都會肉痛。
歐陽允慶焦躁的不停的用手敲着桌子,發出刺耳的響聲,歐陽淳佳看着叔叔這幅不安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安,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低頭思索着。
突然歐陽淳佳心中出現出一條毒計,開口對歐陽允慶說道:「叔叔,我有一計,可解決此事,我們可以把罪名推給軒轅半夢,這樣就可以逃避大軍被伏擊的責任。」
「哦?你說看看,怎麼個推法。」歐陽允慶眼前一亮。
歐陽淳佳陰險一笑:「我們可以偽造一封軒轅半夢與獸陽私通的信件,將大軍被伏擊說成是軒轅半夢提前給獸陽通報了軍情。叔叔你想,此次卓勝的部下幾乎全都跟着他回拒虎關支援,偏偏留下了軒轅半夢的血羅煞,而恰恰因為軒轅半夢不在,大軍就遭到了伏擊。於情於理都說得通,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歐陽允慶低頭沉思着:「可是這件事漏洞太多,只要稍微一對峙就會露餡,要是獨孤從藍借着此事反咬我一口,那就真的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簡單,我們立即召軒轅半夢來府中,就說有重要拒虎關軍情要通報,等他一到,我們就當場將其誅殺,到時候死無對證,還不是我們想怎麼說就這麼說,難不成朝廷還會為了一個從四品邊將的死追查到底嗎?。」歐陽淳佳這條計策可謂不歹毒,一箭雙鵰,既將歐陽允慶查敵不明的罪責推得一乾二淨,又將軒轅半夢置於了死地。
歐陽允慶依舊下不了決心,在他心中,此事還是有風險,一個不慎就會露出馬腳。
「叔叔!不能再等了,要是卓勝戰死的消息傳了出去,那說不定連你的兵權都要交給獨孤從藍這傢伙了!」歐陽淳佳最後下了一劑狠藥,這句話說到了歐陽允慶的心坎里,這是他最害怕的事,最終他惡狠狠的點了點頭,同意了歐陽淳佳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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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將軍府?有拒虎關軍情?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隨後出發。」軒轅半夢揮了揮手讓歐陽允慶派來的親兵退下。
一旁的公孫玲瓏眉頭緊鎖:「他堂堂一個大將軍,竟然找你一個小邊將商討軍情,真的是怪事一樁,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或許是拒虎關軍情有變吧,畢竟現在血脂關熟悉拒虎關情況的只有我了,先去看看再說,你和老余頭留在營中坐鎮,以防不測!什麼事多聽老余頭的!」軒轅半夢也覺得疑惑,但是主帥下令他不得不去,說完收拾一下就帶着項沐和幾個親兵朝大將軍府趕去。
———血脂關諸葛青史住所
「什麼?看到一個渾身帶血的斥候從大將軍府被抬出,然後就有快馬前往騎一營?」諸葛青史看着眼前這名探子,這是他安插在將軍府周圍的,平日刺探將軍府的情報送到這裏,作為不同的兩個陣營,心思縝密的諸葛青史總會多留一個心眼。
「是的公子,而且歐陽允慶還調了一隊士卒進了將軍府,全副武裝,不知何故。」那名探子又說出了一個消息。
諸葛青史的思緒急速的旋轉着,他覺得有大事要發生,先是一個渾身帶血的士兵被抬出,但是沒有聽到任何軍情方面的消息,很可能是歐陽允慶故意壓了下來。
再者召軒轅半夢入府,不管怎麼說,都想不通為何會找一個從四品的邊將議事,而且還調親衛進府,在血脂關駐紮着二十萬大軍,難不成將軍府還會有危險嗎?
不對是軒轅半夢有危險!諸葛青史猛地抬頭,雖然他說不出為什麼歐陽允慶要加害軒轅半夢,但是肯定是要動手的:「調集所有護衛,我們立刻趕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