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
孟德爾又開始了日常寫稿。
幾個孩子都住在二樓,他一個人住在三樓,雖然是一個人可他卻佔了兩間房。
一間臥室,另一間作為書房。
書房內。
孟德爾泉思如涌,奮筆疾書。這些年他已經漸漸習慣了用筆寫稿子。
沒辦法,這個時期的電腦一台得好幾萬,他得寫好久,才能換來一台電腦。
況且這個時候的電腦,功能單一,未必就有手寫方便。
「咚咚咚」
「喬哥,我能進來嗎?」門外馬素琴輕聲喊道。
「可以,進來吧。」
原來是馬素琴發現對方此時還沒有休息,就想着送一杯熱牛奶過來。
接過她手中的牛奶,孟德爾道了一聲謝。
「素琴,你今後有何打算?」
聞言,馬素琴搖頭之後又點了點頭。
「找工作,供孩子上學,再苦,學也得上。」她堅定地說道。
孟德爾端詳一會兒,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還是頭一次。
馬素琴的皮膚很好,雖然之前一直在機械廠上班,她的皮膚自然白皙光滑。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保養得如此之好。
察覺到對方異樣的目光,馬素琴已經不是第一次遭受到男人的眼神,但是像喬哥這樣不帶一絲雜念的,她卻很少遇到。
此時,孟德爾正在思索,她的皮膚為何保養得這麼好。
沒想到這一剎那的分神,還讓馬素琴對自己的觀感加一。
着實划算。
「素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還得一會兒。」孟德爾挪開自己的目光望向別處。
馬素琴沒有離開,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好多次想開口求助,但似乎又有不妥。
見對方還沒有離開,孟德爾一抬頭便看見她滿臉糾結之色,「素琴,你是還有什麼忙需要我幫助嗎?」
「那個我和他還沒有離婚。」馬素琴糾結了半天只吐出來了這一句話。
今天她來這裏,孟德爾都沒有問對方是否離婚,如果就直接住在自己的家裏,不用多想肯定會傳出風言風語。
孟德爾是不在乎,至於馬素琴是否在乎,他真的不好說。
「喬哥,你能幫幫我嗎?為了孩子,我得離婚。」馬素琴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
此時,國家已經可以辦理離婚,尤其是這種被家暴的女性,國家更會給予支持。
不過想要成功,還得藉助外力。
「素琴,你要是想離婚,就去找廠子的婦聯或者街道婦聯,帶着兒子一塊找她們求助,有她們的參與,你這個婚一定是可以離的。」
這個時期婦聯的能力還是很強大的,甚至在婦女家暴這件事上,比公安還要管用。
「這真的可以嗎?」馬素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直勾勾地盯着孟德爾。
「當然可以,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
孟德爾的那堅定的聲音和語氣,莫名地讓人感到有力量。
「好,我明天就去」
半個月後的下午。
文家。
今天是文居岸的生日,她的媽媽文雪邀請舅舅文清華還有喬一成來家裏慶生。
為此,喬一成還特意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
原本以為是一場溫馨,快樂的生日會,可實際上文居岸非常牴觸媽媽做的一切選擇。
甚至是名義上的那些「為她好。」
尤其是聽到那句話,「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提線木偶,我最想要的卻永遠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