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煙霧,震耳欲聾的響聲。五十步,冷兵器,霰彈。
五門弗朗機,在二百米的正面,打出五個扇面。除了射程之外,弗朗機炮表現完美,輸出了成噸的傷害。這种放棄射程的小口徑火炮,本就是為了冷兵器近戰時殺傷而保留。但凡對面手裏有一門六磅炮,弗朗機炮都沒有太大的發揮餘地。
賊群如狂風掃過的麥田,成片的倒下。
硝煙和血腥兩種刺鼻的味道雜糅在一起,刺激的人腦皮發麻,腎上腺素瘋狂的溢出。
炮聲之後,槍聲再起,這個距離的線膛槍,彈無虛發。
雨點一般的槍聲接上,五百支線膛槍,打出了一道五十米的停止線。
賊人不是不害怕,而是前面的人害怕了,卻被後面的人推着往前沖。
當刺鼻的味道進入每個人的腦袋中時,從中的盲動被驅散了。
賊兵的陣腳鬆動,如雪崩一般不可收拾的潰散。
放下望遠鏡的賈璉扭頭吩咐:「升紅旗!」
一面紅旗在車陣中升起,藏於側翼的張三看的清楚,翻身上馬:「出擊!」
從勝利在望到崩潰的時間太短了,吳漢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全軍便不受控制的哭爹喊娘往回跑,手下的老賊抽刀相向,連砍了十幾個人,依舊沒能壓住潰散的勢頭,馬隊更是直接被人群衝散了。
吳漢氣急敗壞的努力收攏隊伍時,側翼的山谷之中殺出一隊騎兵。
緩步小跑,勻速跑,短距離高速衝擊。
整個過程不過五分鐘,吳漢根本沒有時間整頓好隊形,僅有五十人的馬隊就殺到近前。
但見這批悍卒,人人在馬背上射的好箭,三輪騎射後,面對徹底散亂的賊兵,放下弓箭,抽刀沖陣。擒賊先擒王,直奔吳漢而來。
此刻的車陣中,火銃手已經上了槍刺,拍着線列陣,端着刺刀前壓,不給賊兵喘息之機。
一個人在動搖的時候,面臨更大的壓力,往往直接崩潰了。
恐懼壓倒了一切,陣前再無一個敢直面的賊兵,紛紛掉頭就跑。
亂軍之中,五十家將以張三為首,一往無前,直奔老賊陣中。
吳漢見大勢已去,只得調轉馬頭跑路,不料一箭射來,正中肩部。
吳漢魂飛魄散,以刀插馬股,抱緊馬脖子,不顧一切狂奔。
隨從五百老賊也作鳥獸散!
只因吳漢身着戲服,在人群中很是耀眼,張三等家將自然緊追不捨。
初時距離越拉越大,依舊不肯放棄,漸漸的馬力優勢發揮,距離一點一點的拉近,追了半個時辰,前方山谷有村落一個。
賊首逃入村內,追至村口,見疲馬路倒哀鳴,張三反而不着急了,勒馬停步,抬手到:「三人一組,進村搜,一定要抓到賊首。」
村落內並無一人,房屋也多被毀,唯餘一磚瓦房,這是村里地主的房子,沒有被破壞。
搜索無果,就剩下地主的磚瓦房沒搜查了,張三對眾人道:「賊有傷,無馬,定在村中。馬識途,受傷後狂奔,定奔來路,再看遍地黃白之物,此村為賊人的臨時巢穴,昨夜宿於此。」
家將們先包圍了磚瓦房,再小心翼翼的靠近大門,待近前欲破門時,側門後閃出兩人,以弩欲射。當先家將及時舉盾,奪奪兩聲,擋住弩箭。
只能說賊人經驗不足,如果藏於屋內床後偷襲,定能有所斬獲。
不給賊人再射的機會,三家將衝上前,偷襲賊人丟下弩便跑。
「窮寇莫追,四面已圍,他們跑不掉。」張三及時提醒,以免不必要的傷亡。
已有神射家將登上屋頂,俯瞰屋內,賊若動,無所遁形。
此屋內有吳漢留下的親信五人,還有十餘個年輕婦人。
此刻的主屋內,吳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