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吧,沒機會了。」一道無奈的命令下達後,趁着夜色,一隊人馬消失在夜色中。
賈璉的謹慎談不上救命之說,無非就是最笨的辦法。
這僅僅是基本操作,畢竟他在明處。
從京師到張家口這一段,燕山山脈的存在,從軍事角度看,很容易被人打伏擊。
任何時候,賈璉都不打算給暗處的人機會,哪怕是杯弓蛇影,小心過度。
我可以不懂軍事,但我足夠小心。
柳老頭作為太上皇手裏最後一張軍事底牌,沒有把握他也不敢冒險,兩個謹慎的人湊一塊,自然是一夜無事。
儘管什麼都沒發生,但兩代皇帝之間的鬥爭,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賈璉並不知道曾經有人在山林里準備蹲他,但他手下有足夠多的精銳家將,次日賈璉再次上路之前,張三帶來一條消息,前方一片山林之中,有人馬留下的痕跡。儘管對方做了隱匿痕跡,仔細觀察依舊能發現很多線索。張三估計,五百人左右的規模,而且有大量馬匹。
賈璉聽罷一顆心跌落谷底,權力過渡期的和平是不可能了。
皇權的爭奪就是這樣,最後一點本錢沒有輸掉之前,不會認輸的。
已經深陷其中的賈璉越發的謹慎,頭一次下令冒着太陽趕路。
最後一程非常順利,進入張家口之後,得到了當地官員的消息,王子騰還未到。
賈璉立刻派出一隊家將,讓他們往前迎,將路上發現的情況通報王子騰。
頂着酷暑趕路的士兵叫苦不迭,晚飯的時候得到了賈璉的安撫,有肉,還有一碗酒。
酒不多,足以讓士兵們的怨氣散的七七八八。
當夜住城裏,賈璉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崗哨什麼全都安排上,儘管沒到狗急跳牆的程度,賈璉卻依舊不敢賭,萬一呢?
當地官員的宴請,賈璉也拒絕了,表示身體不舒服,中暑了。
又是一夜安穩的度過,上午八九點的樣子,前出的家將回來報信,遭遇王子騰,中午能到。賈璉立刻招呼當地官員一道,出迎十五里。
看着賈璉大張旗鼓嚴陣以待的樣子,當地官員都覺得好笑,私下裏嘲諷璉二爺喜歡裝腔作勢,你都混到文官隊伍里了,還顯擺家傳技能作甚?
還好沒有人當面嘲諷,不然賈璉能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傳統技能。
根據家將的講述,出了雁門關之後,王子騰同樣的非常謹慎。難怪走的這麼慢。
路邊的亭子裏,當地官員在喝茶等待,賈璉卻沒有在亭子內呆着,藉口很簡單,賈家的傳統,帶兵出門一定要與士兵在一起。
好在這都是火銃兵,身上穿着的是皮甲,換成鐵甲,不用打仗,全都中暑倒下了。
其實在賈璉看來,皮甲都是多餘的,畢竟是線膛槍了,但他也沒有干預。
遠遠的看見煙塵時,陪着士兵一道曬太陽的賈璉,起身迎了上去。
首先出現的是騎馬的探哨,三十餘騎。
為首者翻身下馬,給賈璉見禮:「見過小公爺,太尉大人據此五里。」
「一路辛苦了!」賈璉安撫一句,讓人準備茶水,這些探哨喝了茶後,立刻返回。
看着他們遠去,賈璉扭頭問張三:「此輩如何?」
張三眯着眼睛看着遠處道:「他們是夜不收,實力半斤八兩吧,同樣三十騎,對上了他們不行,不是他們不能打,而是他們沒有裝備手銃。如今的線膛槍射程遠,騎兵的作用大不如前了。再精銳的騎兵,也只能等戰場上對手的陣腳鬆動了,才好發起衝擊。多數情況下,都是在側翼等待機會,夜不收的作用是屏蔽對手獲取戰場信息的渠道。所以,真打起來,前哨站多半才是最慘烈的。」
張三的原名叫什麼,賈璉無從得知,但他總是抓住一切機會,向賈璉灌輸軍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