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元雅姐妹兩看的興奮莫名,在安如松的身邊又蹦又跳,還時不時的尖叫兩聲。
安如松卻是看的心驚肉跳,他看到趙成浩帶的那些人擁上來,拿着棍子鐵棒,照准幾個少年沒頭沒臉的狂砸,唯恐這些傢伙沒輕沒重的,再把人給打死,急忙轉身跑了出去。
「殺人啦!」
就在他衝出房門,趕到樓梯間內的時候,單元樓外突然響起一個婦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安如鬆快步走出單元門,就見趙成浩一伙人已經將那五個少年給圍了起來,而隔壁單元門的方向,一個身材矮胖,看着四十來歲的女人,正踉踉蹌蹌的朝這邊跑過來,一邊跑,嘴裏還一邊哭喊着:「俊哲啊......來人啊,快來人啊,報警啊,不汗黨殺人啦!」
女人的喊叫聲,一瞬間便將趙成浩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女人口中的「不汗黨」,就是對黑幫成員的蔑稱,意思是罵他們是不勞而獲的傢伙,是流氓。
女人哭着罵着跑過來,推搡開兩個拎着棍子的年輕人,徑直撲到一個倒地少年的身上,一邊查看着少年身上的傷勢,一邊喋喋不休的咒罵,什麼西八之類的詞接連不斷的往外蹦。
看那架勢,女人定然是那個少年的母親。
聽她喋喋不休的罵大街,趙成浩哪管她是不是女人,手裏的棒球棍一揮,結結實實的砸在女人後背上,只砸的女人慘叫一聲——那叫聲真可謂是撕心裂肺。
樓下鬧出來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前後兩棟樓的住戶,安如松站在單元門的門口,可以看到前面那棟樓的一扇扇窗戶內,都有人在朝這邊觀望,甚至在旁邊的幾個單元門門口處,也有人遠遠的圍觀,還時不時朝這邊指指點點。
到了這會兒,安如松反倒不擔心了。他還擔心個屁啊,要是有人報警的話,這會警察應該已經在路上了,他就算是再擔心又有什麼用?
當然,他也不會可憐那個挨了打的女人。她就住在隔壁的單元樓上,她的兒子在這邊胡鬧,欺負兩個女孩子,她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情?幾個少年在這邊鬧了兩天了,她不聞不問,現在她兒子挨上揍了,她就跳出來哭天喊地的,怎麼,就能讓她兒子欺負別人,別人就只能忍着,憑什麼?
又掄着棍子在女人身上砸了一通,直到打的對方滿頭滿臉都是血,打的自己也累了,趙成浩才停下來。他隨手將棒球棍遞給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又朝着女人身上啐了一口唾沫,正準備朝安如松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卻聽到女人虛弱的嘀咕了一句。
趙成浩顯然是聽清楚對方說的什麼了,他咧嘴一笑,不緊不慢的蹲下身子,盯着那女人說道:「好啊,我可以告訴你,我叫趙成浩,南部洞的趙成浩,你可以告訴那些警察,是我打的你,哦,你的廢物兒子也是我打的。」
說到這兒,他伸手在女人身邊的少年肩膀上捅了一下,少年的肩膀估計是受傷了,被他捅了一下之後,發出一聲淒涼的慘叫。
「不過,你這狗病身最好給我記住,」這是,趙成浩才繼續盯着女人說道,「在南部洞,最好別再被我看到,不然我就你這廢物兒子沉到漢江里去。」
「病身」就是傻那啥的意思,前面加個狗,加重了語氣。
見女人不再吭聲,趙成浩悠哉的站起身,他瞟了一眼剛才接過棒球棍的年輕人,大聲說道:「再說啦,誰敢說我剛才動手了?你們給我告訴她,是誰動的手?!」
「是我!」
「我!」
「我!」
......
十幾個年輕人嘈雜的嚷嚷道,那個接過棒球棍的傢伙,更是撩起T恤下擺,在棍子的把手處使勁擦了一番,又自己用雙手握上去。
趙成浩轉過身,朝着前樓一扇扇窗戶里的人,朝着那些聚在遠處的人環顧一圈,大聲說道:「我是南部洞派的趙成浩,誰看到我打人啦?!」
四周無人吭聲,甚至有些在窗戶里探頭探腦的人,都迅速藏了起
032 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