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長時間沒人打理了,破舊的門上積滿了厚厚的蜘蛛網。
推開門散落一層灰塵。
揮了揮手,賀有文笑着說道。
「你看這崖勢多好,地勢又高,土脈、風水都是整個村子裏面最好的,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幹燥,這麼多灰塵。」
窯洞有兩孔,進深很長,外面和裏面同樣都砌有土炕,通過一個煙道連着外面的灶台,而灶台也只剩灶台了,灶上的鐵鍋早沒了。
不過此時裏面空落落的,東西都被搬完了,只剩下拐角堆着的一些破碎的木屑,以及牆上糊着的積滿灰塵的舊報紙。
伸手打開土炕的封門,賀有文看了下便開口罵道。
「他喵的,裏面的爐灰都沒了,這哪個孫子這麼缺德將裏面搬的一乾二淨。」
「沒事,這樣也好,簡單打掃一下就行了。」
這孔窯洞雖然被人將物什搬的一乾二淨,不過也不用過多的打掃了。
聽着陳文軒的話賀有文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村里將這空落落的窯洞租給了這個後生。
或許在陳文軒看來一年五塊很便宜,但對於村裏的人來說,這個價格卻是天價了。
「這樣吧,陳知青,我回隊裏看看有沒有空置的木桌給你搬兩個過來,另外再給你拿兩捆干秸稈,你好引火。」
「不過後面的柴火還是需要你自己去打,地方要是不知道到時讓虎子帶你去。」
「好,那就麻煩賀會計還有虎子了。」
「沒事沒事,應該的,虎子你去家裏將打掃的工具拿過來給陳知青,我去隊裏搬張桌子過來。」
「好的三叔,哥,你等我下我回去拿下東西。」
賀有文和虎子說完便走出了屋子。
陳文軒站在屋子來面來回來回走着。
伸手在牆上摸了下,指尖便被染成了黑色。
看樣子回頭還是要去弄點舊報紙回來重新糊牆。
雖然窯洞裏面什麼都沒有,但陳文軒心情卻很好。
這裏以後就是自己以後的住家了。
站在窯洞裏面陳文軒心裏思考着需要買哪些東西,到時一起去公社買齊。
看完屋子裏面,陳文軒又來到屋外。
賀有文說的不錯,這裏果然是整個村子裏面崖勢最好,位置最高的地方。
向前眺望,整個村莊盡收眼底。
遠處綿延起伏的黃土高原一望無際,金色的陽光下高原上還未融化的積雪反射着熠熠的金光。
轉過身陳文軒向上看着,筆直的平面,窯洞沿着這個崖勢成直角切了下來。
上面厚實的黃土形成了一個緩緩的山坡。
院子很大,以前應該是有院子的,不過現在卻只剩下倒塌的黃土。
窯洞左邊還被平整出幾雙菜地,不過同樣也是荒廢了。
最前面一顆粗壯的槐樹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
不錯不錯,弄好之後應該很愜意。
「哥,我給你拿打掃的東西來了。」
「你就是陳知青嗎,謝謝你給虎子還有大丫二丫的奶糖。」
一個親切的聲音從陳文軒身後傳來。
「哥,這是我姨,聽說你搬到隔壁來住,便和我一起過來了。」
轉過身,陳文軒便看到虎子身後站着一位穿着花布棉襖扎着辮子的女子。
女子臉雖然不太白,但樣子十分耐看。黑眉大眼,一口白牙,身體發育得豐豐滿滿,正是莊稼人所夢想的那種女人。
「伱好,我叫陳文軒,是新來插隊的知青。」
「虎子已經和我說過謝謝了,而且虎子很棒,是個小男子漢,剛剛幫了我很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