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洛維茨農場位於整個維加斯地區的西北部,周圍一片荒涼,連土匪都少。在2275年,這裏是天啟追隨者的試驗田,用於試驗新品種玉米的產量。
儘管朱莉告訴過弗洛蕾她今天可以休息一下,但她還是選擇立即出發,去檢查作物的狀況。
剛剛離開自由城,向北維加斯行進的時候,她還在滔滔不絕地和安德聊天,什麼都聊。但是不知不覺間,她沉默了下來,一路上只是低頭看着地面,狀態十分低落。
也許她覺得忙碌起來可以排解掉心頭的憂傷吧。安德對此深有同感,在清泉鎮醒來的前兩天,他幾乎是不知疲倦地給自己找事情做,因為只要他閒下來,就會思念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們。
「安德,你去過清泉鎮,那裏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聽到弗洛蕾的提問,安德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她會一直低落下去的。
「一座非常安逸的小鎮,」他眯起眼睛,「就像是天堂的外側。農田,酒吧,不遠處的小山丘上有座水塔。就像是那種,能讓你平靜地坐在門廊里整整一天,看着雲朵飄過的地方。」
「是嗎」弗洛蕾抬起頭,突然笑了起來,「你的家是在加州,對吧?你的家人都生活在那邊。你覺得我的家現在在哪兒呢,是在清泉鎮嗎?」
對安德瑞斯·楊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而對這張臉下方那個離鄉的靈魂來說,則更難回應。
而他最終的答案是:心之所在。
「呵。」弗洛蕾笑着把頭偏開了,「這句話聽起來真沒營養啊。」
按照計劃,他們還要到維加斯西區接上另一名長期駐紮在那裏的同伴,安德森。
說來有趣,弗洛蕾在意的點是這個人的名字和安德的聽起來很相似,而安德在意的則是安德森在遊戲裏的命運。只不過,他不能流露出任何個人的情感,那個任務讓玩家難以抉擇。
從新維加斯到西區這段旅程,他們走了兩個小時。安德森就站在公交車廢墟圍成的街壘後方等待着他們。和遊戲裏一樣,身材矮小的安德森留着鍋蓋頭,身上的灰色短袖有點破舊。
「你好,安德瑞斯,我叫湯姆·安德森。」安德森伸出了手。
「很高興認識你。」
三個人寒暄一番過後,便結伴向霍洛維茨農場走去。安德森似乎非常在意他們是從哪邊來,「你們是從北維加斯那邊過來的,還是繞到麥卡倫,沿着長十五走過來的?」
「北邊啊,」弗洛蕾疑惑地指向他們來時的路,「為什麼這麼問?」
安德森聳聳肩,「只要別從長十五走就行。最近不知怎麼,不僅是惡魔幫,西區旁邊的蠍子幫也十分囂張。他們最近和西區的民兵交火過,火力異常地猛。」
幾分鐘的閒聊之後,他們已經走到了霍洛維茨農場的邊緣。
安德的眼前是一片長勢喜人的玉米,高度已經足以遮住視線,長出的玉米雖然還不夠飽滿,但是已經能看出形狀,成熟顯然指日可待。
「這段時間的情況應該還不錯,」安德森帶着他們走進農田間的小路,輕輕捻開一片包裹着玉米的葉子,「1號,2號田的狀況比較好,3號田裏作物的長勢慢慢開始被拉開差距了。」
「是嘛」弗洛蕾從她的挎包里拿出一本筆記本和一支鉛筆,「嗯,3號田的化肥成分可能需要一點改進。其他方面呢?」
安德忽然聽到一絲難以分辨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竊竊私語。他並不清楚這道聲音發出的具體位置,但是一定在附近的哪裏。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做出了決斷:在弗洛蕾和安德森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他掏出消音手槍,悄悄地向後退去,躲藏進茂密的玉米田。
僅僅幾秒之後,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從小路對面的玉米田裏竄出,他的手裏還拿着一把鋸斷的雙管霰彈槍。
雖然看不出具體是哪一伙人,但顯而易見,這是個
第十一章 大膽麻匪,找我農場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