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開口,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蔡祭酒要舉薦何人呢?」
「難不成自薦?」
「有這個可能啊!」
文武百官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的看着蔡邕了,心裏面紛紛想起了一些疑惑。
蔡邕之前其實在朝廷上很低調的,當初他投誠太師,多少有些自毀名聲,在士林頗有爭議,但是他常常規勸太師一些逾越的行為,倒也是讓很多人看在眼裏面了。
如今蔡邕是太學祭酒。
朝廷遷都長安,太學重建,不少官宦子弟都送去太學了,所以很多官吏對蔡邕也多幾分尊敬。
「臣舉薦王司徒錄尚書事,總天下政!」蔡邕平靜的開口,只是說話的時候,眼神多了幾分看向李桓的方向。
「舉薦王司徒?」
「三公之位已是虛職頗多,近些年少有權柄,錄尚書事,就是掌控尚書台,這是實權啊!」
百官竊竊私語。
「王司徒?」天子的第一目光也是看向了李桓。
李桓放權,甚至有一種歸政於朝廷的感覺,要把大權交給朝廷的,這本來是高興,但是他莫名的感覺,哪哪都仿佛好像是透着一股不安的感覺。
他的目光又看向了王允,只看到王允這時候臉上都是浮現了詫異的表情,仿佛事前那是一點都不知道蔡邕會舉薦自己,本來就是從他手中把尚書台給分出去的。
尚書台之前是他在管,但是沒有權柄,他和鄭泰大概一人掌控一半左右,處理一些小事情,鄭泰被拿下之後,他也沒有太多的心思了,放出去就放出去了。
現在又回到他手上?
他也一頭霧水。
不知道李桓唱什麼戲碼。
也不知道天子怎麼想的。
頓時有些心思亂了。
這時候,又有人站出來了,正是當朝司空,楊彪。
楊彪拱手行禮,然後開口說道:「陛下,王司徒身兼司徒之職,事務本來繁多,若兼尚書台,唯恐操勞過度,臣舉薦昔日的雒陽令,河南京兆尹,司馬防,錄尚書事,總天下政!」
朝都在雒陽,河南就是京兆,當初司馬防做過雒陽令,還當過河南京兆尹,在河南京兆尹的位置退下來了,他這個位置返朝,拿下這個尚書台的尚書,問題也不是很大。
大漢沒有宰相,尚書台的尚書只能算是半個,所以級別不算是很高,甚至委屈於三公之下,司空,司徒,太尉,那都是能夠在尚書台指手畫腳的。
哪怕楊彪明知道這是一個誘餌,可是要不去咬一口,都對不起關中世家。
「臣等附議!」
世家一脈的官吏開始站出來搖旗吶喊,聲勢一下子浩蕩了不少。
這也是楊彪顯露肌肉的時候。
遷都入長安。
關中的地盤上。
天下第一世家,三公四世的袁氏也倒了,剩下就是他一家獨大,他要這點聲勢,完全沒問題的,也告訴一下天子和大將軍,我們世家門閥的力量,還是非常大的。
李桓倒是聽得懂他的話,楊彪的意思是說,和我合作,才能坐得住關中。
李桓笑了起來了。
淺淺的笑容,仿佛是諷刺。
「王允,司馬防!」
天子微微眯眼,有些沉默,最後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李桓身上。
他總有一種錯覺,李桓把尚書台的職權給丟出來,不安好心,必有圖謀,只是圖什麼,他還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容易鑽牛角尖。
他開口問李桓:「大將軍意下如何?」
事實上,朝廷上所有人都清楚,如今李桓掌控大權,李桓開口,誰也不能反對,特別是經過了太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