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那個華佗,恐怕沒這麼好留住他啊,我對他的印象來說,是有一種神農嘗百草的感覺,他是想要走遍天下,學天下岐黃之道!」蔡琰輕聲的說道。
「所以這才是人才啊!」李桓笑了笑:「留下他也不難,投其所好而已!」
「投其所好?」
蔡琰眯眼:「你知道他要什麼嗎?」
「追求真理的人,最難收買,但是也最好打動!」李桓嘴角咧嘴一笑,玩味的笑容勾勒起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他要什麼我清楚,我有信心!」
留住華佗,才能改變華佗的性命,倒不是說他想要圈養華佗,而是他準備給華佗一個更大的舞台。
他願意以關中,甚至整個天下,來為華佗的醫學嚮往背書。
他想要看看,一個自由發揮,又有足夠的財力,案例,病源,能隨意解剖,能徹底了解身體結構的華佗,到底能給他一個什麼樣子的驚喜。
或許說,給炎黃大地,一個什麼樣子的醫學傳承。
過了半個時辰。
蘇娘子又來了,她要推着李桓往廂房裏面去:「主公,該換藥了!」
這一場刺殺,是險死還生,李桓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最重要的是幾個深入肺腑的傷口,縫合之後,更是需要精心看護,決不能受到感染。
每天都必須要重新換藥。
「我來吧!」回到廂房裏面,蔡琰開口,對着蘇娘子沉聲的說道:「你去交代一下李陸,讓巡城營留下城門校尉看護城門,就直接回營,城門也全部打開吧,但是執金吾緹騎必須每天巡城,穩定秩序!」
「現在打開城門,城外可是這麼多兵馬啊?」
蘇娘子輕聲的問。
「那些兵馬,都是西涼的兵馬,兵圍長安,不過就是一個勢而已,接下來是打是談,總歸還是有一個態度,這個態度,咱們先給!」蔡琰說道:「開了城門,就是我們的態度了!」
蘇娘子聞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桓。
李桓笑了笑,說道:「就按蔡先生說的去做,做徹底一點,我們之前針對城中所有府邸監視,圍困,全部撤掉,未央宮也放開,武威營,武昭營,武毅營,全部駐紮在桂宮,等候軍令!」
現在是他們封了長安城。
封這麼長時間,不是強壓着,早就出問題了,可一直這麼封着,城內的生活物資沒有得到及時的補充,那是會出問題了。
也是時候解禁了。
解禁之後,才是真正的博弈的開始
「諾!」
蘇娘子領命而去。
蔡琰走過來,扶着李桓上了軟榻上,然後在李桓的配合之下,輕輕的把他身上的一些衣袍給去掉,然後小心翼翼的上藥,看這手勢,肯定是學過的,很輕,不算是很專業,但是細節處理的非常好。
「其實這些事情,你不必親自來做的,我傷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換了!」李桓嗅着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不由自主的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了。
「別人當主公,你當主公,你當了是什麼主公,這種事情都讓你親自來,我們李府上下都應該集體自戕了!」蔡琰沒好氣的說道。
她見過形形色色很多人,有富家公子,有貧寒出身而暮登天子堂的,功成名就之人,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升級成為了高門貴胄,自然得有明顯的階梯。
李桓這人很特別的。
他眼裏面,好像所有人都一樣的,他不喜歡有人伺候,他不喜歡府裏面有家奴,不喜歡圈養家臣,不是那種養廉,養名氣,他是真的不喜歡。
吃飯穿衣,都喜歡親力親為。
「不是被人伺候,就能高人一等的!」李桓搖搖頭:「工作是不分貴賤的,但是我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