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街上,李府正在大興土木,內外都進行了重新修築,第一個修築工程,就是換掉了門前的橫匾,以前就是簡單的李宅兩個字而已。
而如今直接上了四個字——大將軍府。
沒錯,在一些人的搖旗吶喊聲之中,天子今天可沒有往日這麼謙虛,直接就獨裁了,口含天憲,一言九鼎,說了就算。
開完口之後,封賞的詔書就已經已經下了。
加印了傳國玉璽。
那就是如同聖旨。
不說這些朝堂大臣,就算是放出全天下,只要一天沒有改朝換代,聖旨就是合法合規的,他們可以不尊,但是不能反駁,不然就是忤逆。
就這樣,李桓這個年輕有為的西涼武將,從執金吾一躍成為了當朝軍將第一人。
自從何進死了之後,朝廷是不設大將軍了,何進的影響力很大,特別是對於董卓,董卓曾經何時,那是匍匐在何進的麾下求存而已,所以他掌了權柄之後,就不設大將軍了,畢竟誰當大將軍,在他看來,都是對他的挑釁。
而如今,新的大將軍新鮮出爐了,誰也想不到,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青年,在短短時間之內,成為了當朝大將軍,李桓之名,不僅僅是響切關中,甚至開始往天下傳下去了。
這種非常兒戲的封賞行為,其實太平盛世是不可能的,哪怕皇帝獨斷獨行,整個朝廷都會站出來反對,甚至會口誅筆伐,把天子放在歷史書的昏君位置。
可如今這是亂世啊。
在這麼一個有兵就是王的一個混亂世道,規矩已經打破太多太多了。
所以也不差這一點。
再說了,李桓也不想繼續這樣虛以委蛇下去了,他不怕人說自己閒話,反正長安的局勢他控制了,與其一直曖昧不清,把精力都繼續的消耗在長安內亂之中。
不如直接一錘子定局。
他就是大將軍。
名義上,他可以和太師,相國,司空,司徒,太尉,這些朝廷三公的大員,地位並肩的,是絕對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權位。
當然,他還封了侯。
但是相對於富平侯這個稱號,大將軍這個職位來說,更加讓人跌破了眼鏡。
大將軍就是大將軍。
生殺大權在手。
府中。
學而書齋。
李桓還是坐着輪椅,就郎中檢查他的身體來說,他最少還要坐半個月輪椅,才能放開輪椅,而且休養的話,外傷其實好養,可內傷,沒有一年半載,很難徹底養好,而且三個月之內,他不能征戰沙場。
這一次刺殺。
不僅僅是險死還生這麼簡單。
那是真的傷了他一個武將的元氣了,要不是還算是幸運,有岳郎中這個昔日太醫令級別的國手,加上華佗醫道上的絕世奇才,他就算是救回來了,那也是身體被拖垮了。
所以他對王越那老傢伙,還是有些殺意的,只是忍下來了而已,他倒是想要快意恩仇了,可要是快意恩仇了,今日就沒有什麼大將軍,沒有什麼富平侯了。
政治永遠都是妥協的。
他妥協了。
有些憋屈。
但是,他距離自己的夢想,自己的目標,好像又走進了一步。
「大將軍?」李桓看了看桌面上擺着的官印,詔書,官袍,忍不住有些諷刺的笑了出來了:「我本以為最少要兩三年,慢慢圖之,才有機會的,倒是沒想到,一次刺殺,成全了我啊,古語有云,福禍相依,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
「這是福呢,還是禍呢?」他有些分不清楚了。
「自然是禍!」
蔡琰帶着斗笠,站在他旁邊,幽沉的說道:「這本來我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