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雪來了,拆開花落雲頭上的包紮布,仔細檢查過他的傷口,給他上藥。
花落雲一直在盯着她看,他說:「姑娘,你真漂亮。你是誰呀?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蕭如夢站在一旁觀察着花落雲,她說:「她是個大夫,你記得她嗎?」
花落雲問:「大夫是什麼東西,能吃嗎?我喜歡吃大餅。」
亦雪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忍着不讓自己發笑。她說:「大夫是專門給人看病的。」
「看病?誰病了?」
「你呀。」
「我沒有病。」
蕭如夢說:「你的頭受傷了,怎麼沒有病?」
「我的頭為什麼受傷了?」
亦雪給他包紮完,說:「這幾天你不要亂碰你的傷口。」
亦雪和蕭如夢兩人走出大廳,花落雲在後面喊着:「美女姐姐,不要走,快來陪我玩。」
兩人走到院子,蕭如夢問:「亦雪姑娘,他的傷很嚴重嗎?」
亦雪說:「他被東西撞到了頭部,腦袋裏可能會有一些淤血。」
「他是失憶了嗎?他好像記不起人?」
亦雪看了她一眼,說:「還不確定,要觀察幾天,看看他的情況。」
蕭如夢心裏想:難道這傢伙真的是失憶了嗎?不是跟我鬧着玩的吧?
亦雪離開後,蕭如夢把花落雲拉到涼亭里,說:「花公子,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
花落雲說:「姑娘知道我是誰嗎?姑娘可否告訴我,我是誰。」
「你叫花落雲,你就住在城西的花府。你家裏還有一個爹,你娘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你有一個姐姐叫花若雲,想起來了嗎?」
花落雲在念着:「花若雲?」
「花公子,你想起來了嗎?」蕭如夢有些欣喜。
「這個名字好聽。」
蕭如夢失落了一下,說:「你姐她脾氣很溫和,可是你爹不讓她和她心愛的男子在一起,硬是把他們給拆開了。還讓你姐嫁了一個她不喜歡的人,而且脾氣很暴躁,最終他把你姐虐待死了,這些你有印象嗎?」
「這位姐姐她好可憐。」
「還有你爹,你說從小你爹都沒有陪過你,卻又管着你。是他害死了你姐,所以你跟他吵了架,你到現在還不跟他說話。」
蕭如夢在看着花落雲,花落雲反而盯住她看,眼睛也不眨一下,說:「這是誰的爹呀?他怎麼可以那麼無情,怎麼可以那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呢?」
「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蕭姑娘,這是你的親戚嗎,還是你的朋友?他們的遭遇實在是太慘了。」
蕭如夢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你記不記得你娘的忌日,傲霜去刺殺你爹,還把她給抓了,後來我去求你放了她的?」
花落雲搖搖頭,說:「不記得。」
「你又記不記得,你在樹林裏被一個蒙面人刺殺。他抓起一個孩子向你扔過去,你差點中了他的劍。你還陪我到城外接亦雪姑娘回來,有幾次我們被一群蒙面人刺殺,你還中了一箭。」
花落雲又搖搖頭。
「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蕭姑娘,你說的那些人是誰?我什麼時候去過那些地方?」
蕭如夢說:「你真的失憶了嗎?」這句話像是在問花落雲,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然後她一個人在那裏坐着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