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坡,一片竹林內。
金燕子脫掉鞋襪,將玉足浸泡在溪水中,感受着溪水的清涼,身心逐漸鬆弛,眼神愈發朦朧。
咚!忽地,一聲巨響,驚醒了疲憊的金燕子。
月光下,一輛散發着金屬光澤的長條形巨物,突兀地出現在竹林之間。
「公子,這是何物?」
金燕子美眸中滿是好奇之色。
自從程龍拋出嗜血珠,數息間殺死數十名天兵那刻起,她便開始以丫鬟自居,認其為主。
吃飽喝足之後,倆人便連夜離開了黑水城。
其實,程龍原本打算在酒樓留宿一宿,奈何酒樓東家唯唯諾諾,生怕惹上是非。
玉疆戰神麾下的天兵凶得很,動輒殺人滅族,沒人敢去招惹這樣一群拿着殺人牌照的頂級悍匪軍團。
未免連累無辜之人。
程龍不得不連夜帶走金燕子。
「這是房車,裏面有水有電,有床有食物,可容納十餘人歇腳」說到這,程龍上車打開車燈,原本昏暗的竹林,瞬間變得燈火通明,隱藏在黑暗中的酒仙魯彥,當場便被溪邊的金燕子逮個正着。
「哈哈~~好巧啊,你們也來竹林露宿啊!」
感受到金燕子直勾勾的目光,從酒樓一直尾隨至此的魯彥,訕訕地走到車前,滿臉好奇的審視了起來。
「魯彥,你為何跟蹤我們?」
金燕子光着腳丫子,從溪邊走到魯彥面前質問道。
「跟蹤?你胡說什麼,通往五指山的官道,就只有這麼一條,你能走得,我就走不得?」魯彥矢口否認道。
他堂堂酒仙,行的端,做得正,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跟蹤一個女人。
「不是跟蹤,那我們進竹林露宿,你為什麼要跟來?還躲在旁邊偷窺?」金燕子氣沖沖的說道,幸好剛剛只是脫鞋襪泡腳,要是脫衣服洗澡,豈不是要被這個老不死的看光了?「好了,燕子,把這雙鞋穿上,去溪邊洗洗。」
程龍拿出一雙女式拖鞋,從車上丟掉金燕子腳邊,隨之看向滿臉尷尬的魯彥,邀請道:「魯大師,既然來了,那就上車一敘,嘗嘗我家鄉的特產『茅台酒』。」
「有酒?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
魯彥搓了搓手,賤兮兮的上了車。
程龍並未讓他脫鞋,換上乾淨的拖鞋,魯彥說是酒仙,實際上,那就是一個稱號罷了,並不是真正的仙。
這點他有絕對的發言權。
因為程龍才是貨真價實的仙,通過不斷修行,渡劫蛻變而成的地仙境魔仙。
魯彥連半仙不是,戰力十分拉胯。
他感覺金丹初期的柳飄飄,都能打的魯彥找不着北。
也難怪金燕子一個會些拳腳功夫的女人,就敢明着跟玉疆戰神作對,在原劇情中,對天兵下的都是死手。
「嘗嘗,醬香型茅台。」
程龍給魯彥倒了一杯,抬手示意。
「公子,敢問如何稱呼?」
可能是礙於之前在酒樓,程龍殺死天兵的手段過於殘忍,魯彥的神經一直是緊繃的,表面的鎮定自若,僅僅是表象罷了。
「我姓程,單名一個龍。」
「程公子,你方才殺人吸血的那顆珠子,可是魔物?」
魯彥小心翼翼的盯着程龍,生怕一個不小心,別人就會翻臉,可他又不得不問,能隔空吸血的珠子,即便是在幽冥魔域,那也是了不得的至寶。
而幽冥魔族,一直都是天庭的勁敵,每逢魔族降臨人間,必定伴隨着災厄。
這可比玉疆戰神霍亂蒼生嚴重的多了。
「寶物不分正邪,得看人。」
程龍間接回答了魯彥的問題。
嗜血珠絕對的魔道至寶,可他使用至今,並未錯殺一個好人。
這就像是一把刀,落在壞人手中,自然會變成殺人利器,落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