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河南,到了湖北,蕭飛逸五人又碰到了一個奇怪的瘋道人。
只見此瘋道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一會兒拔劍狂舞,一會兒又靜坐沉思,一會兒仰天長嘆,一會兒又欣喜若狂
從瘋道身邊經過的行人很多,但他們仿佛無視瘋道的存在,自顧自地離開了,根本就不為瘋道的怪異行為所吸引。
水妙蘭是五人中最好奇的一個,見狀,便攔下一個行人詢問瘋道的事。
被攔下的那人本不想說瘋道人的事,但一見水妙蘭天仙般美麗,立即滿臉堆笑地說道:「那個瘋道人據說是武當派的,據說不知何時沉迷武學不能自拔,整日瘋瘋癲癲地想練成絕世武功。
「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瘋狂,使得他同門師兄弟都視他為異端,認為他被魔道佔據了靈魂。
「所以,瘋道人就常年往山下跑,經常說些令人摸不着邊際的話。初始還有些人,尤其是小孩子過來圍觀,可久而久之,大家都厭膩了,便再也不理瘋道人了。」
水妙蘭聽完行人的訴說,心中大奇,便來到瘋道人的身邊,畢恭畢敬地問道:「敢問大師如何稱呼?」
瘋道人正坐在那裏自言自語,陡聞有人發問,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向水妙蘭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水妙蘭點了點頭,說道:「敢問大師法號?」
瘋道人也沒扎髮髻,長發胡亂披散着,見水妙蘭問他法號,便使勁地抓着他的亂發,努力地思索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歡呼般叫道:「我叫瘋道,師兄弟都這麼叫我的。」
水妙蘭一聽心中好笑,於是說道:「您的法號怎麼會叫瘋道呢?你的綽號是瘋道還差不多。」
瘋道人又拽了拽頭髮,說道:「也許吧,不過貧道是真的忘記自己的法號了。」
水妙蘭笑道:「那您豈不是和你們武當鼻祖張三丰一樣了嗎?據說張真人少年之時每日三瘋,所以才被叫做張三丰。您此舉是想效仿他嗎?」
瘋道人使勁地搖着頭道:「非也!非也!我怎敢效仿祖師之瘋!祖師能瘋出太極拳與太極劍,可我卻連太極的神韻邊都摸不到,所以才被搞瘋。武學啊武學,你太神秘了!」
水妙蘭對瘋道人的興趣進一步提高,於是又問道:「那您現在最沉迷的武功是什麼?」
瘋道人一斂瘋態,神情凝重地說道:「劍法!武當的太極劍法!」
水妙蘭存心尋開心,便繼續向瘋道人道:「大師,小女子有兩招困惑的劍法,正想請人指教,今日遇見了您這樣的高人,想讓您指點一下迷津,不知可否?」
瘋道人皺了皺眉,道:「高人我可不敢當,指教就更別提了。不過能見識見識你那兩招劍法倒真是一大快事,你若願意,請速舞來!」
說完,露出了急不可耐想一睹為快的神情。
水妙蘭也不客氣,袖中劍立即施展出了曙光光劍法的第一招,但見一道劍光沖天而起,似有劍靈突然現世一般令人震撼。
寶劍在空中飛舞,似蛟龍盤旋,似飛鳳浴火,在日光下分外耀眼奪目。
第一招舞完後,水妙蘭又胡亂弄個第二招,做了一個美女梳頭的動作,之後停了下來。
瘋道人睜大了眼睛,大聲叫道:「妙絕!妙絕!」
水妙蘭問道:「大師,這兩招劍法妙在何處,絕在何處?」
瘋道人道:「第一招劍法,仿佛是紅日初升,其道大光,雖凌厲無比,但也充滿了祥和之氣,就像太陽之神,普照大地,讓萬物覺得不可接近之時,也讓萬物覺得它乃生長之源,豈能不妙絕?」
水妙蘭雖習曙光之劍多年,但也沒能像瘋道人那樣如此深刻洞悉曙光之劍的真諦,真是大為驚訝。
瘋道人所說的,和東海神尼授藝時所說的大同小異,所以令水妙蘭大為驚嘆。於是,就又向他問道:「那第二招劍法呢?它也很妙,很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