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言不虛言的暫且擱在一旁,楚放浪領着陰山縣壯班兩百皂役,正面搏殺了來犯之敵。
上前補刀的補刀,收攏牛馬的繼續收攏,不多一會,那些安靜下來的牛馬,看到舊主死了個乾淨,不得不低頭,轉投到新主人腳下。
一人兩騎,甚至三騎的駿馬,楚放浪帶頭分了戰利,拿走了一成而已,其他壯班皂役看到這裏,也笑嘻嘻的瓜分了其餘牛馬。
「我是給堂尊守着此戰戰利,槍矛一體紫焰蛇牙槍,說到底,還不是陰山令出錢出人搗鼓出來?不然的話,此戰正面搏殺,免不了要折損幾個兄弟!」
話說到這個份上,壯班的皂役也算是品出味來了,兩個人湊一匹牛馬出來,加上楚放浪剛才拿走的一成,落在賈府大公子手裏的戰利,至少也有三成了。
「精鋼不要錢?子藥難道白給?看看你們身上批的甲冑,莫非是天上掉下來?還不是堂尊運籌帷幄,一點點湊出來?」
「再算算,紫焰蛇牙槍這利器,前後打廢了多少?至少兩百多根吧!定型打版又花了多少銀子?不趕緊給堂尊孝敬回血,怎麼也說不過去!」
楚放浪簡直不像是關外江湖上獨來獨往的刀客,仿佛陰山縣士紳寒門出身,慣會看堂尊眼色辦事,拍馬溜須之輩。
要不是,這位大旗門刀客一匹牛馬都沒給自己留下,統統打着孝敬的名義,着人給賈璋賈縣令送過去,本縣良家出身的壯班皂役肯定恨死他了。
「好在,此戰過後,紫焰蛇牙槍大發神威,咱們壯班也狠狠的出了次風頭,下次還有此類事件,打頭陣者,捨我其誰?」
楚放浪振臂一呼:「到那時,我等收穫戰利只會有多不少,眼前這點蠅頭小利,又算得了什麼?」
這位三班六房的總教習,事實上的壯班班頭,竟然能夠將掉在地上的話,撿起來重新說一遍,還說的如此坦然自若,就這份臉皮厚的本事,也沒人敢和他相提並論了。
陰山縣縣治灃渡城以西,一場突如其來爆發的低烈度接觸戰,以楚放浪為首的壯班皂役大獲全勝,收攏數百匹牛羊,暫時告一段落。
陰山令大喜過望,將凱旋而歸的眾人孝敬上來的三成戰利笑納了,還沒派人去找關內出身的牛馬販子,這些人猶如逐臭之蠅,瘋狂的撲了過來。
其中一匹馬腿生有魚鰭似的鬣鬃,得了陰山天馬血脈的大驪,甚至被人開口喊出三千兩的天價。
別小看這三千兩銀子,擁有天馬血脈的大驪,配種一次收幾十兩銀子,完全沒有問題。
只要養到明年開春,牛馬春情來潮時,都不用牽出去,自然會有知道消息的人主動登門造訪。
三千兩銀子別看數目巨大,僅僅開春一個月,就能統統找回來,剩下的就是純利了。
以陰山令親手扶持起來的錘鍊堂,如今的大匠、大鍊師手藝,每根紫焰蛇牙槍的成本,可以壓縮到五兩銀子每根。
三千兩白銀就是六百根槍管子,足夠武裝出一個加強營了,再每人配上一匹馬,提高几倍、十幾倍機動力,就能反過來打遊牧部落的草了。
「天狼金帳的天命運數早就破滅隕落了,現如今被千里陰山深處的各國瓜分撕裂,更是不成體統,我又得了大皇帝的許可,擁有凌駕一切以上的施法權,或許可以推出真正的紫焰蛇牙槍。」
陰山令想到這個場面,萬鈞之重,宛如山嶽的元神鬼仙,黑山老妖正面襲擊陰山縣,縣城城頭豎起無數長槍火炮。
槍聲快如鞭炮響,火炮龍怒炸它娘,哪怕千年修為的元神鬼仙,到時候怕不是被轟的千瘡百孔,當場灰灰去了。
想到這裏,陰山令抬起下巴,稍微眼神示意,自然就有賈府出身的老人挺身而出,將此戰三成戰利發散下去,出貨給關內的牛馬商人。
有了陰山令帶頭,壯班皂役們也跟着如法炮製,一手交錢,一手出貨,買賣做的飛起。
關外苦寒之地養出來的牛馬,最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