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伯路十七號,各位官家老爺共用的胭脂馬王惠,顧不得衣襟半解,披着綴珠羅裳,溫言軟語的送走緇衣捕頭燕五柳。
當街掌摑廂兵隊正,沒有燕捕頭在場調度,群情激憤之下,場面恐怕有些不妥。
胭脂馬體貼入微的親自作陪,使出了繡春樓練成的十八般絕學,直把燕五柳弄的通體舒泰,下盤不穩,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比王惠功夫好的女人實在是多了去,好死不死的是,她是城裏衙門諸位老爺騎過的胭脂馬,能夠和老爺們共乘一騎,於我顏面有光焉。
絕非外面用錢銀、手段,就能騎上一騎的尋常胭脂馬,能夠同日而語,相提並論的。
不過,走出風伯路十七號,淄衣捕頭燕五柳又恢復了冷峻嚴肅的面目,附近周圍走過的路人,小心翼翼的低下頭,不敢看過來。
可是,燕捕頭卻在人群里看到一隻粗衣大繒的江湖落魄客,似笑非笑的看過來。
「這貨可是在嘲笑、譏諷本捕頭?定然是心存不良!抓過來,好好的問一問!」
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功夫,當燕五柳轉頭摸索出制式械材,手鐐、腳銬後,那人卻神乎其神的不見了。
「娘的!我竟然有點頭昏眼花,定然是被王惠吸乾了算了算了!」
此時,胭脂馬從側門迴轉過來,聽到身後僕人剛剛關上門戶,就有人送來名貼,說是監獄牢頭江門申待會過來坐坐。
王惠嘴上不說,心裏卻暗罵道:「坐你麻痹!還不是過來玩老娘」
不過,當她看到名義上的丈夫,滿臉紅溫的走出廊柱,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窩囊,心裏反倒是來勁了,故意舔了舔嘴角,吐出血紅色的雀舌。
就像是傳說中的美女蛇口吐蛇信,挑釁意味簡直十足,不過名義上的丈夫眉目中蘊含的煞氣,王惠卻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後院百花園被人動了土,好像是挖走了什麼,你最近沒失手吧!」
胭脂馬王慧不以為然的笑了,以為名義上的丈夫沒話找話,嗤笑一聲,就頭也不回的走回房裏。
途徑廊柱時,她還故意小露香肩,原本就半解的衣襟,頓時滑落下來,要不是暮光殘陽斜照過來,耀眼光斑撒滿懷,這坦誠露外的春光,還不把人眼睛晃瞎了!
幾百次想吃都沒吃着,有幾次差點得手了,卻被名義上的妻子,用官府衙門的老爺名義威脅,不得不翻身下馬。
綠毛老龜忿忿不平的轉身就走,發誓再也不和王惠說一句話,哪怕干係重大。
直到胭脂馬回到自己房裏,發現早就有侍女打掃收拾好了房子,換上全新的枕套被褥,才安心的扶着浴桶,將疲憊不堪的身體浸泡在灑滿花瓣的溫水香湯里。
淄衣捕頭燕五柳太能折騰了,比七八個衙門裏的老頭還能幹,全身上下都在出水。
原本,王惠還浮想聯翩,想到後面的百花園,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一陣睡意突如其來的襲來,身體稍微放鬆,浴盆里頓時冒出一串水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胭脂馬忍不住自嘲一笑,半開半閉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隱約看見幾個侍女忍不住掩住鼻子,改用嘴巴呼吸吐納。
「碧養的!老娘洪萱寶氣,你們幾個能吸一口,都算是有福了!」
這時,王惠塞滿情慾的腦子,終於想起來,後面的百花園藏着的,可是自己的累累罪證。
那一條條自己遷怒之下,隨手打死的侍女、婢女,可不就是秘不發喪,對外謊稱發賣了,實質上統統埋在後院花園裏。
究竟是誰,會動花園裏的藏屍呢?不會是老爺們親自指給我的龜孫,我的好大兒,名義上的夫君吧!
這貨幾次按捺不住,想對自己出手,合該給他煎一副湯藥,扶邪壓正,養出一身弱病來。
「大郎,吃藥!」
王惠想起繡像話
第十六章這事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