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什麼留,自然是回去,吃飽喝足,困意上涌,是該歇歇了。」
倒是讓張瑾瑜面色一頓,
聽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原來是他,記得這個,楊什麼來着,傲得很。」
「侯爺,楊明。」
「嗯,對,就是他,也沒啥看頭,走。」
「是。」
張瑾瑜也沒把楊明放在心上,小人物一個,看樣子把燕春樓砸的可以,只能等兵馬司人或者順天府衙門的人過來處理了,
剛想要走,
眼神落在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有一人,身材矮小還帶着斗笠,身後還跟着幾名練家子,這裝束打扮,女扮男裝,有意思,會是誰呢。
寧邊站在侯爺身邊,不見侯爺動身,以為侯爺擔心薛家公子吃虧,就諫言,
「侯爺,要不要讓幾個弟兄們下去幫幫場子。」
「不急,看到閣樓入口處的幾人嗎,本侯感覺有些蹊蹺,等等看,去搬個凳子過來。」
「是,侯爺。」
寧邊目光瞬間鎖定閣樓入口處的幾人,確實沉穩不說,身後的侍衛帶着長刀,步伐穩健,一看就是武藝不俗,轉頭吩咐一聲,讓身後親兵搬來凳子桌子,還給侯爺端來一壺好茶,張瑾瑜撩起衣服,坐在那品着茶看了起來。
樓上一處暗窗。
月如長公主站在窗邊,往樓下看去,亂糟糟一片不說,那小子竟然還沒走,坐在二樓看熱鬧,
「李香君,樓下出了何事?」
「回主子,是賈家姻親薛家公子和光祿寺卿楊大人公子發生了口角,氣不過大打出手。」
身後的花魁低着頭立在那,低眉垂首有些委屈,衛淑雲臉色有些氣憤道;
「殿下,讓奴婢帶人過去,把他們收拾了。」
「啊,就是衝動,洛雲侯還沒走呢,薛家來京城沒幾天,靠山就是他,好像有薛家女子入了侯府做平妻,你下去幹什麼,對了,本宮好像聽說那薛家女子頗為才幹?」
周香雪想了想,之前想拉攏賈家的時候,也調查了一番,除了王家,就數江南金陵的薛家,世代皇商不說,做生意是一等一的,好像嫡脈有一女子很有才華。
此時,
掌管行宮密信的劉月走了過來,
「殿下好記性,薛家有一嫡女,叫薛寶釵,談生意算賬樣樣精通,如今京城關外的雲海錢莊,據說是在她手中打理的,」
「哦,果然如此,倒也是位聰明的人。」
周香雪眼神一亮,能給她平妻之位,定有所儀仗。
只不過燕春樓的損失,看着一樓大廳被砸的稀爛,生意也攪黃了,頓感無趣,
「回了派人,去給楊大人,和薛家去信,把酒樓砸的東西算算,讓他們兩家拿銀子,本宮可不慣着他們。」
「是,殿下。」
樓下,
薛蟠也感覺有些累了,一個凳子扔了出去,手一滑,就偏離了軌跡,凳子就朝着剛剛進門的幾人砸了過去。
只見身後護衛頭目抬手,用刀格擋,凳子就被挑開,
「主子,您沒事吧。」
「沒事,怎麼回事,燕春樓好歹也是姐姐的心血,怎麼就被人砸了,嘖嘖,看看,這麼好的凳子,壞了多可惜。」
邊說着話,還不忘用腳狠狠踹了一下,只是凳子堅硬,震得腳疼。
一身男子裝扮的永誠公主周瑩,沒想到剛進了京城沒多久,想來燕春樓打探一番消息的,就遇上這等事,實在是有趣,
「主子還是小心一些,如今京城不安穩。」
侍衛長馮法在身邊提醒着,
永誠公主周瑩倒也不在乎,京城對於她來說,什麼時候安穩過,想到在京城的府邸上,留守管事傳來的密信,姐姐好像在北山避暑行宮待不住了,這十餘年也不知變成何樣,反正比自己一直待在封地要強,想到自己封地竟然在西北,雖靠近雲河,可是氣候乾旱,缺水物產不封,哪裏在京城待得舒服。
「閒話少說,為首打人的可知道是哪些人,史太,你雖為我封地副將,但算是京城史家的人,這些人不會陌生吧。」
永誠公主身後,跟着一位年輕精幹的青年男子,體格魁梧,摸樣還算周正,實乃京城一門雙侯的史家宗族的族人,也算是榮國府史老太君的娘家。
「主子,末將雖然是史家的族人,但早就出了五服,史家從未幫襯過族人,生活艱難,現如今就是您手下討飯吃的部將,這些人,末將認識,乃是京城賈家寧榮二府的族人,領頭的是從江南來的薛家公子,薛蟠!」
史太一抱拳,把場內一方人介紹了一番。
周瑩目光流轉,頗有深意的問道;
「那就奇怪了,一個江南來的姻親,為何能讓賈家那些族人如此,嗯,幫襯。」
周瑩停頓一下,斟酌一番問道。
史太眼裏有些複雜神色,
「主子,因為那些人和末將一樣,從小雖然和主家一個姓,可是,我等身份卑賤,只有姓氏一樣,其他和百姓無異,薛家公子從江南來京後,對賈家族人多為幫襯,京城這些日子糧鋪米價,日日漸漲,薛家公子竟然花費千兩白銀,買糧食送於族人,實乃大義之舉。」
史太看着在場內打的疲憊不堪的薛蟠,倒也有了一些好感,
此番說辭讓周瑩有些意外,沒想到賈家竟有這樣姻親,卻也難得,可惜啊。
就在此時,
又從門外,
來了一隊兵馬,乃是禁軍右衛大將軍和孝成,和副將陳尚,
二人今日,乃是京城巡視值守,負責京城地面警戒治安和盤查,五日一換,今個,就是和孝成輪換的第一日,
剛帶人巡視起北城,就聽巡邏的人來報,燕春樓出了事,本不想管,畢竟是順天府的事,可轉念一想,
燕春樓可是月如長公主的產業,怎能不管,
想到了早年的公主殿下,那時候自己也是有些癔症,可惜,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