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安穩過,想到在京城的府邸上,留守管事傳來的密信,姐姐好像在北山避暑行宮待不住了,這十餘年也不知變成何樣,反正比自己一直待在封地要強,想到自己封地竟然在西北,雖靠近雲河,可是氣候乾旱,缺水物產不封,哪裏在京城待得舒服。
「閒話少說,為首打人的可知道是哪些人,史太,你雖為我封地副將,但算是京城史家的人,這些人不會陌生吧。」
永誠公主身後,跟着一位年輕精幹的青年男子,體格魁梧,摸樣還算周正,實乃京城一門雙侯的史家宗族的族人,也算是榮國府史老太君的娘家。
「主子,末將雖然是史家的族人,但早就出了五服,史家從未幫襯過族人,生活艱難,現如今就是您手下討飯吃的部將,這些人,末將認識,乃是京城賈家寧榮二府的族人,領頭的是從江南來的薛家公子,薛蟠!」
史太一抱拳,把場內一方人介紹了一番。
周瑩目光流轉,頗有深意的問道;
「那就奇怪了,一個江南來的姻親,為何能讓賈家那些族人如此,嗯,幫襯。」
周瑩停頓一下,斟酌一番問道。
史太眼裏有些複雜神色,
「主子,因為那些人和末將一樣,從小雖然和主家一個姓,可是,我等身份卑賤,只有姓氏一樣,其他和百姓無異,薛家公子從江南來京後,對賈家族人多為幫襯,京城這些日子糧鋪米價,日日漸漲,薛家公子竟然花費千兩白銀,買糧食送於族人,實乃大義之舉。」
史太看着在場內打的疲憊不堪的薛蟠,倒也有了一些好感,
此番說辭讓周瑩有些意外,沒想到賈家竟有這樣姻親,卻也難得,可惜啊。
就在此時,
又從門外,
來了一隊兵馬,乃是禁軍右衛大將軍和孝成,和副將陳尚,
二人今日,乃是京城巡視值守,負責京城地面警戒治安和盤查,五日一換,今個,就是和孝成輪換的第一日,
剛帶人巡視起北城,就聽巡邏的人來報,燕春樓出了事,本不想管,畢竟是順天府的事,可轉念一想,
燕春樓可是月如長公主的產業,怎能不管,
想到了早年的公主殿下,那時候自己也是有些癔症,可惜,靖南侯奪了那顆明珠,怎奈,禍不單行,陳年舊事不說也罷,畢竟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看着燕春樓的大廳,還有院子被砸的亂七八糟,和孝成眼中不悅神色愈發重了。
又是哪家的子弟,在這喝多了爭風吃醋,竟然直接騎着馬,帶着兵直接闖了進來,
看着烏泱泱人群在那圍觀着,冷哼一聲,大喝道;
「誰敢在京城作亂,好膽子,本將倒是想看看是何人做的?」
這一嗓子聲音大不說,更有着怒意在裏面,身後還跟着不少禁軍甲士,讓閣樓內的恩客立刻噤了聲,
有些懼怕的看着下面,不少人群中混入的朝廷官員,慢慢後退,躲在了人群之後。
正在打架的兩方人馬,看着官兵來了,各自鬆開對方,分兩側站定,看着來人,有些眼生,楊明雖不認識,但是眼頭活,回了話;
「這位將軍,學生乃是光祿寺楊大人府上的,他們就是賈家榮國府的人,仗着國公府威風,竟然縱容人來打小人,無法無天了。」
頓時捂着臉,哭訴出來,一隻眼睛腫的不像話,一哭疼得要死。
看着這幅慘樣,和孝成皺着眉,看向薛蟠一眾人問道,
「你們說說,他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