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禮堂大門關閉。
雙葉集團特別股東大會正式開始。
大會主持人站在台上宣讀議程。
股東席上的葉安看着打完電話回來的魏習文,焦急地問:「怎麼樣?聯繫上了嗎?」
魏習文搖頭:「手機一直關機,聯繫酒店說他們連房都沒退就走了。」
「玩得這麼花嗎?」葉安咋舌無語。
不遠處也是一直撥打接聽電話的關禮朋,這會兒收起手機,面色陰沉地走到股東席位邊。
對示好賠笑的葉家成員點了點頭。
隨後眼神隱有怒意地看向另一側的保衡人員,沉聲說道:「你們保衡的吃相是不是太難看了點?」
一語驚四座。
股東席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這位目前為止雙葉集團控股數最大的股東。
唯獨保衡人員嘻嘻哈哈交頭接耳似乎根本沒把關禮朋放在眼裏。
關禮朋見狀,怒意更勝:「原本在商言商你們在雙葉怎麼搶籌都是正常商業行為我沒意見,可現在居然敢破壞阻攔我們梧桐地鐵的股份轉讓手續?」
他用手指重重地點着桌面斥責:「簡直無法無天!」
保衡人員中,一名戴着無邊框眼鏡的男士淡淡地笑道:「關老總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啊。」
寥寥一句話硬生生將關禮朋的指責頂了回去。
擺明了你拿我沒辦法,有恃無恐。
葉家成員內唯一一位沒有股份卻坐在股東席位上的龍拐老人,面露擔憂地詢問關禮朋:「關老,發生什麼事了?」
關禮朋怒意難消。
卻知道自己除了罵兩句什麼都做不了。
保衡背後有大資本撐腰,與數家銀行都有深度合作關係,其自身更有國外勢力的影子。
這種企業如果擺明了不要臉,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耍賴。
一般人真拿他們沒辦法。
關禮朋的梧桐地鐵集團就算再有權勢也不敢明着得罪國外勢力。
他深吸一口氣。
象徵性地對龍拐老人點了點頭。
轉身對年紀輕輕的葉安說:「人找到了嗎?」
葉安無奈攤手:「完全聯繫不上,估計手機又掉了。」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葉家人都驚呆了。
他們看到。
堂堂梧桐地鐵集團的總負責人,竟然繞過了葉家的雙葉集團董事長,湊頭跟旁邊一個小輩聊在了一塊兒!
那葉安。
本就是個掛件啊!
只因身上帶有他父親遺留的股份才顯得有些用處。
平日裏除了當乾股分紅之外,集團內的管理基本與他無關。
更多時候都是被軟禁起來當做一個吉祥物,好吃好喝供上二十年就能從他身上得到價值兩百多億的股份。
前段時間不還是像鬧脾氣的小屁孩一樣離家出走嗎?
所以眾人才想趁機偷偷稀釋股權。
要不是弄巧成拙,有人吃裏扒外引狼入室惹得保衡控股來勢洶洶,今天這種場合根本不會有他葉安的位置。
這次放低姿態找他回來幫忙也只是為了他手裏10%的投票權。
否則別說求了。
不好好罰一場大禁閉都算家族仁慈!
更有甚者還想着事後直接關上十幾年,把剩餘的年限統統耗盡以免節外生枝。
從沒有人考慮或在意過他的想法。
結果現在這是怎麼了?
那葉安居然能跟關禮朋關老說上話?
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