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儲,字叔厚,號厚齋、郁洲居士,廣東廣州府順德人,明代大臣、文學家。進太子侍講、翰林學士,參撰《明會典》,遷吏部右侍郎,奉命出使安南,遷吏部尚書,參撰《明孝宗實錄》,以文淵閣大學士入閣,遷華蓋殿大學士,太子少師,出任內閣首輔,授特進光祿大夫、左柱國。剛正不阿,在奸臣得道的局勢下,力抗邪風,堅決不與宦官勾結,他心繫百姓,不忍百姓賦稅重壓,敢於為他們說話,他敢於進諫,關心國家社稷,巧妙輔政,減少朝政危機。
梁儲,自幼才思敏捷,《五山志林》中記述有幼時已顯示聰慧的事情:梁儲六歲時,一天不小心撲倒在地,父親扶起他說:「跌倒小書生。」梁儲應聲道:「扶起大學士。」七歲時,父親曾經出上聯讓幾個兒子試對:「晚浴池塘,涌動一天星斗。」梁儲稍加思索後對道:「早登台閣,挽回三代乾坤。」梁儲後慕名到新會,師從於思想家陳獻章,自此,梁儲的學業大為精進。
梁儲在仕途初期,只是擔任經籍、圖典的編撰工作,孝宗時期政治清明,人才任用也比較公正,梁儲在此期間受到重用,從而不斷升遷。
武宗時期,君主昏庸,政局混亂,而梁儲持正不撓,有匡弼之功,武宗狎弄佞幸,先後寵用劉瑾、錢寧、江彬等幾伙蟊賊,廢棄紀綱法度,加強盤剝,大量驅斥和殺戮忠耿善良的臣民,導致民不聊生,動亂四起。在正德朝梁儲「乃能嶽嶽懷方,彌縫匡救」,直言敢諫、不畏權勢、剛正不阿。
兵部尚書彭澤討賊有功,卻反得罪,「以土魯番事,本兵預置之死。」梁儲力辯彭澤是被誣衊的,導致當時的權奸也將梁儲視為眼中釘。梁儲直言說「有功不祿而復得罪,非社稷之福也。遑恤其它後澤。」由此,彭澤幸而未被免官。彭澤任真定知府,當時太監仗權勢,擾亂政令,「閹人數撓禁,澤治一棺於廳事,以死怵之,其人不敢逞。」彭澤以死捍衛,宦官才有所收斂。
世宗即位,彭澤擔任兵部尚書,整肅部務。「部事積壞久,澤核功罪,杜干請,兵政一新。」彭澤死後,總制尚書唐龍上言:「澤孝友廉直,先後討平群盜,功在盟府。陛下起之田間,俾掌邦政,澤孜孜奉國,復為讒言構罷。今歿已五年,所遺二妾,衣食不給。請核澤往勞,復官加恤,以作忠臣之氣。」未被採納,直到隆慶初才得以實現,「復官,諡襄毅」。面對功臣被誣,梁儲選擇的不是人云亦云,而是直面良心,有功之臣自當獎賞,反之則無法服眾,士氣也將受打擊。彭澤這位大臣,先後討平群盜,在以後朝政中也發揮了重大的作用,若是當時沒有梁儲的力辯,被免官的話,那將是朝廷的重大損失。
正德帝不體恤民之苦,恣意揮霍,嫌原有宮室不足供其享樂,便降旨重修乾清宮、坤寧宮,大興土木,後又建造太素殿、天鵝房、船塢,加緊搜刮。梁儲懇切規諫,上《請停工疏》「分投前去各處採取大木,燒造磚瓦,但時值民窮財盡之時,猝難辦集,非惟工部以為憂,臣等皆切憂之,恨無方,略以佐經費,今大工,若將前項不急之工一併整理,則合用錢糧將何取給。取之官,則官無蓄積,取之民則民已經困敝。」勸正德皇帝節民力、固國本,但正德皇帝卻當作耳邊風,未採納。
正德時期,宦官專權,梁儲卻從不與之為伍,武宗把政事交給陪伴他的八個宦官劉瑾、魏彬、馬永成、谷大用等,時人稱其為「八黨」、「八虎」。由於受到正德帝的寵信縱容,他們驕橫跋扈,劉瑾藉機招權納賄、打擊異己、把持朝政,朝中大臣們都有所畏忌。有的人是阿諛逢迎,與宦官狼狽為奸,有的人則是寧願丟烏紗也不依附閹黨。梁儲擔任吏部尚書,是吏部的最高長官,職掌全國官吏的任免考選,劉瑾想拉攏梁儲為其黨羽,可梁儲堅決不依附劉瑾之流,不屈從於權幸。劉瑾便惱羞成怒,對《明會典》吹毛求疵,摘錄其中的小缺點,進行非難、詆毀,梁儲便被降職為右侍郎。《孝宗實錄》撰寫完成之後,恢復原職。「瑾憾不已,傳旨改南京吏部。」直到劉瑾被誅滅後,梁儲才被武宗召回京,官復吏部尚書原職,並且加封為文淵閣大學士。
由於武宗喜好遊樂,他身邊的佞幸之人常引誘他四處巡遊,其中錢寧和江彬是兩個典型的人物。武宗本就喜好武事,江彬
第三十六章 內閣首輔——梁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