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架設好火炮陣地後,接到敵情,金絲線師開始進攻,距離偵查兵報告位置最近的是第6連。
「真不可思議,你確定那是協約國部隊,他們都打到這裏了?」
薩利夫走到連長面前一臉古怪,對連長驚訝道:「我沒想過我會在這裏參加第一次戰役,薩卡茲人怎麼繞到這裏的?」
連長很不耐煩,瞧着薩利夫那張蜥蜴的臉,料想這位是一個神民後裔,整個人保留了很多蜥蜴的獸化特徵,手臂和腳掌也是動物的利爪狀,這種人在泰拉各地區的待遇都不相同。
薩爾貢對這種神民沒有太大偏見,將其視為祖先的印記,金絲線師長官拉赫曼也是一個阿達克利斯神民。
這被南陸文明視為薩拉創世的最好證明,因為神明偏愛與惡趣味,才給他們打上了動物的記號,不然要怎麼解釋這一切呢?有着動物的臉卻擁有人的智慧,這更證明是神明操縱着大陸的變遷。
但在中陸國家,比如維多利亞和萊塔尼亞,他們在這些地區被視為巫術的造物,是散播瘟疫的不祥之人,被許多貴族輕蔑的稱為「進化不完全的雜種」,不應享有人的待遇。
連長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備,他的心情也不怎麼美好,對他說:「我們有三名士兵受傷,薩利夫上尉。」
「別給我在這裏胡亂分析,你的任務是干翻擋在面前的狗雜種,用鮮血鑄造薩爾貢的輝煌偉大。」
「是的長官。」薩利夫無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兄,在穆盧半自動步槍上裝上了光學瞄具,腦海里想着一會兒的戰鬥。
他很快立正,道:「我可以帶領一個機槍排前進。」
「我批准了。」連長看向薩利夫,很欣賞的他的勇氣,臉色好轉一些,這是他手下最精幹的一名排長,「你們能獲得火炮支援,一個炮兵連架設在附近了,我把炮兵觀察員派給你們。」
「好。」薩利夫點點頭。
隊伍很快出發了,薩利夫召集了120人左右,組成了一個加強的機槍排,他們頂着冰冷刺骨的寒風跋涉在三米厚的雪地里,腳下是兩米厚的冰層,儘管每個人都很疲憊,飢腸轆轆,也任由胃酸腐蝕着腸胃,士氣高昂,他們要在這裏打垮協約國雜種。
薩利夫不打算保留體力,雖然身體各處都不太舒服,但精神抖擻,他不想錯過與協約國的戰鬥,金絲線師是第一軍團的精銳,他們一往無前,哥倫比亞阻擋不了他們,這裏也不能。
整個排經過半個小時的行軍,很快抵達了偵察兵遭遇敵軍的位置,薩利夫發現九個偵察兵只剩下六個人,其中兩個受傷,奄奄一息的躺在雪地里,被他們的同伴照顧着。在見到大部隊後,他們如釋重負。
「你們的同伴呢?」薩利夫安撫了這些人的心情,然後才問。
這些人如實回答,語氣低沉:「他們被那些人殺了。」
聽完這話,機槍排的不少人怒火中燒,因為殺戮失去抵抗能力的俘虜,在他們看來是極不光彩的事,薩利夫的臉色不禁也陰沉幾分,心下盤算着怎麼報仇,他跟這幾個人問清楚敵人的營地位置後,下令整個排分為3個班,8個突擊組,每個組15人左右,朝着雪霧瀰漫的方向摸了過去。
由於能見度低,他們走的很謹慎,又過了15分鐘後,薩利夫才看見那些和雪原幾乎融為一體的低矮房屋,牆壁很厚,有着包圍營地的尖銳柵欄,但上面沒有鐵絲網。
難道他們埋設了地雷?
薩利夫有點擔心,他生怕自己這個排的進攻會被雪地里的反步兵地雷炸傷,到時候損失慘重,在這種環境下進攻是冒險之舉,他希望找到一個更好的方法。
二班的一個中士與其他幾個人找來了隊伍里的那個火炮觀察員,他說等到強攻的時候,讓炮兵先開火,試探一下雪地里有沒有地雷,隨後他們就可以沿着炮火掃平出的道路突擊過去,用機槍清掃營地內的人。
薩利夫認為可行,放下瞭望遠鏡,他們寄希望於營地里的人還沒有發現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