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懶。我天天都出來淘海掙錢,你天天就跟王麻子他們打牌喝酒,看到我像不認識一樣,把你家的擔子都壓在嫂子身上。」
陳永威感覺今天的李長樂好說話多了,就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哥曉得了,以後好好掙錢養家。」李長樂說罷,逃也似的提起抄網朝前面水深一些的水坑走。
陳永威心裏高興極了,阿樂哥又和以前一樣了。
走在前面的李長樂,指着水裏面像蛇一樣的海鰻驚呼出聲,「臥槽!好粗的海鰻!」
「我看看有多粗?」陳永威忙湊上前,見後笑眯了眼,「哥,你這運道也太好了吧!還是跟你一起淘海舒服,全是大貨!」
「那是,你哥我出名的海運好!」他心裏想着,好才對了,不然猴年馬月才能實現他的小目標!
這條海鰻有一米長左右,比他早上那條大多了,估計得有七八斤重,這東西兇猛的很,徒手可不敢上,李長樂將抄網對準海鰻腦袋,乾淨利落的將它舀了起來。
陳永威忙提過水桶接住,「哥,晚上我們來下地籠還有蟹籠?」
「好啊!」李長樂忽然想起一個地方,「不來海邊下,我們去長塘口那兒下。」
長塘口那是他上輩子的福地,每次去那都能弄到好貨。有一次弄到一條三四十斤重的大海鰻,35一斤,一條海鰻就賣了一千來塊。
換成現在,一條三四十斤重的海鰻才後世半斤的價錢,想想就覺得心累。
幸好現在的錢值錢,購買力比後世強,不然靠他淘海掙錢,恐怕得到老才能實現小目標。
陳永威笑道:「那兒蚊子多的要命,我那天才下了四個地籠,收完就被咬得滿身包,你這身細皮嫩肉,大花蚊最喜歡。」
水邊的蚊蟲特別多,最厲害的是一種渾身長有白色斑點的「花蚊子」,比別的蚊子毒性強,大白天也要出來咬人,即便是你穿着衣服,它尖尖的長針,能輕易刺穿衣物叮咬人,還一咬一個大包,又疼又癢實在讓人難受。
李長樂沖他翻了個白眼,「帶瓶風油精或是清涼油,就不怕它們了。」
「好,回去我就去衛生所買清涼油。」陳永威無所謂,只要跟阿樂哥一起,他去哪兒都行。
李長樂繼續朝前面的水坑走,他又抓獲一隻白蟹,把那隻望潮從背簍里抓出來放進水桶裏面,省的它伸着長長的觸鬚忙着越獄。
那邊,陳永威抓了一條青占放水桶里,看着桶里的漁獲,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嘿嘿,再來幾條大的水桶就滿了。」
李長樂指着石塊下面的觸鬚說道:「來貨了,你看那下面還藏着一個。」
「八爪魚!」陳永威上去搬開石塊,一隻大概有一兩斤重,渾身紅彤彤的八爪魚呈現在眼前,他咧着嘴伸手就去抓,此時紅章身上的顏色,也在石頭被掀開那一剎那急劇變化起來,八爪瘋狂纏繞,活力十足。
阿威剛把它抓住,紅章就一口墨噴到他臉上,「呸呸呸!狗生的,又噴老子一臉!」
李長樂看着瞬間就成了大花臉的阿威笑的直不起腰,「你又不是第一次遭它噴墨,怎麼就不曉得防備一下?」
「每次抓住這東西,一高興就忘了。」陳永威把紅章放進水桶,捧起咸澀的海水把臉沖洗乾淨,「走,趁運道好接着干!」
這時,幾個提着水桶的婦女走了過來,看到李長樂兩個在水坑裏都湊了過來,仰着脖子踮着腳尖看他背簍里的漁獲,「喲!好大的大青蟹!」
李長樂看着其中那個一臉嚴肅的黑臉婦人,「四嬸,你也淘海來啦!」
「不淘海哪來的錢花?」李四嬸看着他的眼神滿是嫌棄,「剛才我還以為看花眼,認錯人了呢!嘖嘖!昨晚睡磨盤上啦?捨得出來掙錢養家啦?你要是早點出來幫着幹活,你阿爸也不會被五步蛇咬了。」
「」李長樂一時間不曉得說啥才好,換成以前他就懟回去了,想到四嬸也是新塘嫁過來的,還是阿娘的叔伯姐妹,一直以來和三房的關係都不錯,便沒吭聲任由她說幾句。
李四嬸見他沒和以前一樣應嘴,也緩和了語氣,「你也別嫌我多嘴,你是我子侄我才說你,換成是別人,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