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晨猜到了餘波陣陣。
但該配合的配合了,該提醒的提醒了。
他對喬英子這個校友也算盡心盡力了。
所以他也沒有再想這些事,在天文館暢遊了一上午,中午準時回家吃飯,然後龜息午睡。
下午看道經,溫養道氣。
阮流箏看到了,明顯忍了又忍,最後沒忍住,又開始拐彎抹角的試探送他道經的女孩是誰,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咋瞅着不正常呢。
賀晨眼神怪異的看着她。
他不是不知道她對他有點小心思,明顯悌心變質了。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奇怪的是她現在一心追問和他根本不怎麼熟的圖書館少女,卻不知道同班同學喬英子早已機緣巧合下都上嘴了。
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她會作何表情。
「你怎麼不說話?」阮流箏原本是想拐彎抹角的試探,可這一開口就停不下來,試探個不停,卻始終不見賀晨有回應,有些惱了。
「我覺得你說的對!」賀晨開口了。
「哪句話說的對?」阮流箏又喜又憂。
喜的是賀晨不僅回應了,還認可她的話。
憂的是不知道他覺得她那一句話說的對,千萬別是她懷疑他們之間有問題這句話是對的
「你說插畫裏那個正面拿繩索還在笑的宮女,其實是你的臉,這句話很對。」賀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阮流箏頓時紅了臉,吶吶無言。
她又不傻,哪裏聽不出賀晨這是在拿話點她,嫌棄她追問個不停,再這麼下去,就真的和插話里拿繩索勒皇帝脖子的宮女一樣了。
果然不愧是能將李老師她們懟破防的人!
論拐彎抹角、陰陽怪氣,她遠遠不如也!
她這才自覺漏了痕跡,不好意思起來,瞄了賀晨一眼,見他並不當回事,這才稍稍平復顫抖的心,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一夜無話。
次日周一,分班之後正式的第一周開始了。
全校升旗早操。
等活動結束後,各班準備有序撤離時,突然一片喧譁聲響起,帶隊的班主任正要呵斥,就被學生提醒往主席台上看。
就見大名鼎鼎的季楊楊從基礎班走出來,徑直上了主席台。
「他這是幹什麼?」喬英子趕緊詢問閨蜜:「你沒和他不用上台說了嗎?」
「我說了!」黃芷陶表情有些焦急,往賀晨的班級方向直看,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該不是賀晨反悔,只怕是他自己自尊心作祟,唉!」
「不是吧?」喬英子愕然:「他來真的啊?我竟一時分不清到底哪個更丟臉。」
雖然賀晨和季楊楊賽車,以新手的身份完全碾壓一心想要當職業賽車手的季楊楊,轟動一時。
但也沒到人盡皆知的程度。
而且很多人聽過了之後,也就丟開了,根本不上心。
畢竟這種有錢大少爺的裝逼事件,也不是一起兩起了,都那麼在意上心,哪有那窮功夫!
可現在大家都快淡忘時,你上台搞這麼一出,那讓人想忘也難啊。
黃芷陶也只能焦急的望着上台表情淡漠拳頭卻早已不自覺捏起來的季楊楊。
作為兩年多的『知己』,她自然擔心他的心理狀態和精神狀態,只是如今他已經上台,她也做不出追上去拉他下來的舉動。
不是沒勇氣,而是沒有身份立場。
她既不是他什麼人,如今更是連同班同學都不是,衝上去只會引起更大的議論八卦。
而且以她對季楊楊的了解,他那犟驢脾氣,她上去也拉不下來他。
事實也正是如此。
季楊楊是抱着輸人不輸陣的決心上來的。
他當然是不想上台這麼丟臉的。
當黃芷陶告知他不用上去踐行賭約時,他反而傾向於上去,當他媽媽也告知他同樣的話時,他更是下定決心要上去。
論學習,他本來雖然比不過賀晨,但也自詡不比賀晨差多少,只是他實在無心讀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