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迷糊醒來,忘了身在何方,「雲峰,雲峰,今日吃什麼?快告訴姐!」
無人回應。
「雲峰!」八月急了,睜開眼睛,這什麼情況?兩張大男人的臉,四隻眼珠正目不轉晴盯着自己。
嚇得八月,一個鰱魚打滾,舉高臨下,站在床上,用手指着他們,結巴道,「你們,何人?」
「小哥,昨日是你救了咱秦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不記得了嗎?」追風心想,這小子,醫術不錯,但腦子不好使。
「請問,小兄弟,你這是去哪?」秦明修用右手指了指他床頭上作枕頭的包裹問道。
「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四海為家嘛!」八月笑着,眼睛裏卻藏不住濕潤,想到師傅,師弟,但終究不是家人,不可以在娘親懷裏撒個嬌,半路上吵着讓家兄背着,這等好事,自己從來沒有享受過何為人世間的天倫之樂。
「哦,這樣呀,小哥,不如就跟着我們,包你衣食無憂。」追風剛好好奇,「山賊那麼多人,怎一下子退避三舍,讓出道來。」
「昨日,有兩個黑衣人,不是我!你看我這,小胳膊細腿的!」八月說的是實話,在她到達時,有兩黑衣人已經解決了麻煩,她還以為是這兩個人的幫凶,原來自己想多了。
追風想也沒想,的確是,他這小身子骨,對付一兩個窮凶極惡的山賊,就是奇蹟了,更何況是百號人的山賊。
「行吧,如果你無去處,就到我的」秦明修看到他弱小的身子骨,本想說到軍營鍛煉鍛煉,後來一想,不如跟着自己身邊,畢竟有救命之恩,便劍眉一揚道,「你叫什麼名字?以後做我侍從吧!」
「」八月猶豫片刻,想到風餐露宿,不如有個安身之處,找人更合適,小嘴一咧,「好,大人,我叫八月!」
「八月!這不是乳名嗎?姓呢?」追風忍不住問道。
「我是棄嬰,被師傅撿到剛好八月,師傅就如此叫我,也不知姓什麼?」八月越說聲音越低,小手扭着自己的衣角。
「八月,以後你跟我姓秦,叫秦八月可好?」秦明修聽了他的身世,沒有嫌棄,反而賜姓。
「好呀,好呀,我可以叫秦八月了。」八月倒底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開心怎麼來。
「好了,八月,收拾一下,我們趕路回將軍府!」追風扯了扯了衣袖。
山賊老窩,養了好多馬,三人正好可以少了許多腳程。
「追風,此地不可荒廢,你現在去把那些不願走,願意留下來的,選兩個年輕力壯的,負責平均分配山賊的財糧,先安葬了那些死的,回去後讓曹文杰帶兩個人來,管理好這山頭。」秦明修吩咐追風。
八月穿好衣服,看到秦明修站在窗口,看着大院子外的追風正對着幾個圍着他的說着話。
「將軍,你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給我看下,現在不忙,消毒上藥。」
秦明修本來不打算換藥,主要是沒有痛的感覺,人年輕傷口應該癒合也快,看到追風在忙,自己現在也無聊,那就消個毒。
八月在他捋起袖子時,已經把消毒鹽水、消炎藥拿出來。
看到傷口如銅錢大,沒有紅腫已經結痂,「將軍,挺好的,今日消炎後,就好了,但不能做劇烈運動,防傷口二次撕裂。」
秦明修點點頭,但沒有說話,便走出去。
「稟報將軍,事已辦完!我們可否此刻出發?」追風跑過來,低聲道。
「走吧!」秦明修身着一襲玄鐵打造的魚鱗甲,甲片在陽光下閃爍着冷冽的寒光,仿佛海底深淵中的黑鱗巨獸,既堅韌又神秘,甲冑之上,雕刻着繁複的雲雷紋,每一道紋路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藝與無上的敬畏之心,肩披一襲黑色戰袍,戰袍邊緣鑲嵌着金邊,與鎧甲的寒光交相輝映,隨風輕輕飄揚,既顯英勇無畏,彰顯着將軍不凡的身份與地位。
八月看着陽光下的將軍,身姿
第二章 將軍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