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被他整得面紅心跳,更多是無奈!
是不是在乎你的人,風吹草動都心痛,不在乎你的人,那怕狂風暴雨也無聲。
「蝦仁不可吃,皮膚過敏會癢!」八月白了他一本正經的俊臉,何時隱去了寒冰,變得如此和顏悅色。
「無妨,你先吃,吃不了我吃,我不過敏!」博淵一臉賤相。
八月被他的話驚到,差一點端着的碗掉到地上。猶豫不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唉,月姑娘,吃吧,反正有人不嫌棄」蕭虎豈能不懂主子的那點小心思呢?
八月聽到被人說得如此曖昧不清的話,更加不安。
博淵用大手輕輕揉揉八月順溜的烏髮,對蕭虎瞪眼,「何時不懂規矩了!」
八月拍開他的手,「好好去坐着!」
博淵也不生氣,真的回到坐位。
蕭虎吐吐舌頭,搖頭,這就宣示主權?可人家不領情呀!
翰文見大家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果然她不是好人。
他從椅子上下來,趁人不在意,走到八月背後,故意用手在八月後背狠狠地扭了一下。
「啊!」那鑽心之痛,讓八月不由得大叫一聲,碗「啪」一聲掉地上,碎了。
翰文,露出驚恐之色!
人小鬼大。
「哇」的一聲哭了,先下手為強。仿佛是八月做了不該做的事。
八月的淚在眼眶中打轉,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一定很痛。
「翰文,道歉!」墨宇深眸一沉。
「壞女人!」翰文一跺腳,並伸出雙手又推了八月後背一把,向外跑去。
大家被這突然的事整懵,好好的怎麼回事?紛紛圍過來。
「你們別問我,快去追回他!」八月不想因自己,釀成禍事,怎麼說他還僅僅是個孩子。
青蓮,蕭虎同時跑了出去。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掛着寥寥幾顆殘星,星光黯淡,月光被厚厚雲層遮掩住,透出微弱的光輝。
「來,我給你重新夾菜!」博淵剛剛才跟她說,翰文是個孩子,不懂人情世故,沒到一炷香工夫,自己被狠狠打臉了。
「我飽了,還是先把孩子找回來,否則你們父皇問罪下來,我們都脫不了干係!」八月推開博淵要看自己傷的手。
他們都跑了出去。
八月從懷裏拿出玉簫,輕輕吹響。
博淵回來,沒有找到八月,深邃如星辰的眸子裏面,頓時,蘊藏着無盡的悲傷,英俊的臉上冷得不能再冷。
博淵知道,愛是一種休息。我找到你,不是要生生死死的糾纏,也不是要沒完沒了的愛來愛去,和你在一起,是淡淡的花香,哪怕只是你在旁邊,我就心安。
青春和現在的區別就是,有時分不清,哪滴是眼淚哪滴是汗水,因為它們的溫度和鹹度,都像煙花,那麼涼!
暗衛排查也沒能找到翰文。其實他就在後花園的假山上,可能因為月黑風高,小孩貪玩累了,坐在小洞的石上打着盹睡着了。
這邊,整個府邸找個數遍,也沒結果,大家筋疲力盡,心力交瘁。
「大家要不現歇歇,天亮就能看見。」完顏立提建議。
「要不要稟告父皇?」墨宇猶豫。
完顏立伸了個懶腰,「還有兩個時辰就天明,不如再等等,當然如果有發生什麼,也已經發生,說不定,他調皮搗蛋,故意躲在哪,或已經睡了,天明就出來了呢?」
博淵想說什麼,喉嚨像什麼卡住,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自己心亂極了。
自己剛見到八月,嘴上說不想,心裏卻時時刻刻放不下,她身有重傷,似乎都要逃出這個是非之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