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騎士對印度的控制要是低於80%我倒立洗頭,種姓制度簡直就是他們天然的遊樂園不,這肯定是他們前人的傑作,先抬高一部分血脈,然後將之異化為血統論,並融入社會結構中」雷恩若有所思。
血脈繼承是血脈繼承,它不能決定一切。而血統論是個政治思想,主打的就是一個血脈比其它條件更重要,認為它決定權力也決定一切,沒有血脈就等同於下賤。人們不應該認同它,就像不應該簽賣身契那樣。
而這思想發展到極限,就是種姓制度。
雷恩微微搖頭,由衷地感到噁心:「我建議你聯繫布魯斯·班納博士與美國隊長討論一下。前者就在印度,後者在反納粹問題上性格可靠。你應該已經見過他了?」
「隊長見過很多次。班納我看過他的論文,他是個有能耐的人,我會聯繫他的。」托尼說。他盯着雷恩,神情古怪:「你怎麼老往窗邊走?想看雪可以去外面平台。」
「人類欣賞雨雪,要先讓它們落不到自己身上。」雷恩笑了一聲,「而且,我並不是在看雪。」
他的語氣古怪,讓托尼的手一頓。
不看雪,看什麼?
大發明家緩緩抬頭,他讓機械臂將美琅脂儲存瓶遞出來,將木塞靠近瓶口,瓶子就自動吸走了旁邊離散的美琅脂。
「不錯的防遺失設計。」托尼點評,一具鋼鐵戰甲從他背後無聲升起。
「當然不錯。」雷恩走到門口,他仰起頭,看向自己的正上方:「你覺得呢?卡珊德拉?」
『鐺——』
一聲金鐵交鳴的銳響爆開,雷恩躬身下壓,一杆金銅色長槍重重刺向地面,槍尖將一柄近似短劍或矛頭的古樸武器砸進地里,地板翻飛,混凝土裂痕滿布。
就在剛才,這利刃幾乎以憑空出現般的速度刺向他的喉嚨,將他周身兩層基本邏輯不同的強化護盾一口氣穿透了——然後被他一槍挑開,砸進地里。
他知道,那其實是一柄斷矛。
來自斯巴達國王列奧尼達斯一世的斷矛。
一隻手握着那把斷矛,在刺耳的聲音中和雷恩角力。但這位來者並沒有繼續發動攻擊,而是抬頭,露出一個充滿魅力的微笑。
「用自己的喉嚨布陷阱,測試我是不是沖鋼鐵俠來的你很有冒險精神,伯羅門薩。」
雷恩面色嚴肅地盯着她。
「卡珊德拉,伯羅奔尼撒戰爭中的傭兵『馴鷹人』,也可以叫『西風』,列奧尼達斯的孫女你沒有想傷害我,又為什麼要將武器對準我?」
卡珊德拉聞言,笑得十分開心。
她有着一頭柔軟的褐色長髮、顏色健康的皮膚,還有一張俊美英氣的臉,身穿剪裁有度的休閒服裝,左手握着斷矛,右手拄着一把金色長矛,陽光似的眼睛盯着雷恩,饒有興味地打量他。
「你的力氣很大,刺擊也迅捷精準。」她說,「你一瞬間就抓住了弱點誰訓練了你?」
「一些你不會聽過的人。」
「哦,我明白了。」她說,「果然,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雷恩並不驚訝,甚至知道卡珊德拉大概是通過一些上古遺留的東西看過命運發展。
他起身收槍,讓卡珊德拉得以將斷矛拔起。不遠處的托尼舉着保持蓄能的掌心炮,死死盯着這個幾乎是瞬移般出現的女人。
直到這角力片刻已然分出高下的兩人各自坐下,托尼才解除了對她的鎖定。
「不打了?」他問。
「從一開始就不會打。」雷恩說。
托尼聞言也算鬆了口氣:大廈里的人實在太多,而看這二位的表現,恐怕輕而易舉就能將這裏夷為平地。
——雖然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認為戰鬥只會發生在雷恩在雷神事件中打開的那片鏡像空間裏。
別問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