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身穿黑衣的侍衛立刻上前,面無表情地走到白顏的身邊。
白顏一驚,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侯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白顏顫抖着聲音問道。
沈鏡沒有看她,只是冷冷地吐出了幾個字:「押下去,等候發落。」
白顏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她領悟到,沈鏡這是要將她拘禁起來,等候進一步的處置。
「侯爺,我,我沒有做錯什麼啊!」白顏掙扎着,試圖掙脫束縛她的侍衛,「我說的都是事實」
白顏急切地辯解着,但沈鏡已經不想再聽她的解釋了。
「押下去。」沈鏡再次下令,語氣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耐心。
白顏被侍衛強行帶走,眼裏只剩下不甘和怨恨,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對待她,為什麼自己運籌帷幄,卻總是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公平不公平沈鏡,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蘇婉清和寧德全一路匆匆來到凌滄所在的房間。
只見他躺在床上,臉色潮紅,呼吸急促,顯然又陷入了昏迷。
一旁的太醫站起來:「凌侍衛過於激動,才又昏過去」
蘇婉清立刻上前為他號脈。
脈象已經平穩,想來太醫們已經將陰陽散的殘餘毒藥祛出體內。
寧德全站在一旁,眼神複雜地看着蘇婉清。
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該說不說,這位夫人前期確實瘋瘋癲癲的,但現在看起來也頗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真能是為了敗壞侯府的名聲而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凌滄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蘇婉清長舒一口氣:「他雖然已經脫離危險,只是」
寧德全看着凌滄,「唉反正凌侍衛也說過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沒有娶妻的打算,夫人您也別傷心了,他看得開的」
蘇婉清搖了搖頭,她才是最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的人。
凌滄,怎麼可能變成『太監』,那一切都亂套了呀!
「不還有得救」她艱難地開口,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這、這是什麼意思?」
蘇婉清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大橘,也就是梟雄。
它的血也許有用。
這個想法讓蘇婉清的心中一緊,可它被人帶走了
猶豫間,凌滄睜開了眼。
看到蘇婉清坐在床頭,別過臉去。
「夫人還來做什麼?」他的聲音冷淡。
蘇婉清微微一愣,她知道凌滄是因為誤以為自己害他受傷才如此冷漠,可是事情並非如此,她卻無法解釋。
「凌滄,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害你,你想,我都費盡心思給你張羅婚事了,怎麼做出這種事來?」
凌滄卻只是冷笑一聲,「我不需要你的解釋,也不想再看到你。」
他的話語如同利刃般刺入蘇婉清的心中。
「你」
「夫人平日的暗示還不夠明顯嗎?屬下沒有拆穿不代表屬下就不明白夫人的心思,如今都動手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蘇婉清知道,現在無論她說什麼,凌滄都不會相信。
誰讓她總是暗示他和沈鏡,他們『應該在一起』呢?
她得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凌滄,在我離開之前,你答應我一件事。」
凌滄眉頭微皺,看着蘇婉清那認真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但他仍然冷着臉,聲音中帶着一絲不耐,「什麼事?」
「千萬不要自暴自棄」蘇婉清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懇求,「若是能找到解藥,也許可以徹底治好你的傷。」
凌滄沉默了一會兒,目光在蘇婉清的臉上徘徊,隨即又覺無奈,點了點頭。
蘇婉清看了凌滄一眼,不說是為了走劇情,她也不想他出事。
不排除女人在她眼裏僅是一坨行走的肉的原因,總之自己巨丑無比的時候,他對自己沒有像別人那樣苛刻。
就沖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