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局的休息室里,劉主任拿了自己珍藏的茶葉,又掏出珍藏的茶具,磕磕巴巴開始沏茶。
哎沒辦法嘿,他從還是個胖子起就愛這一口。
但這技術任是怎麼練,也練不出來,大概是胖子時期手指跟小蘿蔔似的,習慣了動作不靈活,到這會兒瘦下來了也沒法改了
正想着,一隻冷白如玉的手接過他手裏的傢伙事。
劉主任愣了愣,就見高冷小年輕行雲流水地沏起茶來,一舉一動都帶着流暢,輕盈又優雅。
劉主任:嚯!
逢嵐沒理會大驚小怪的劉主任,沏好的茶先給了信徒,再給這大驚小怪的人類。
自己不要,他比較喜歡喝信徒榨的果汁。
不過
郁姣驚訝又帶着點小崇拜地瞧他:「你還會沏茶呢?」
山神不說生活不能自理,但看他光是吃供奉吃了一年,偶爾郁姣不想做飯山神自己鼓搗,端出來的全都是水煮
郁姣當時就感慨,怪不得以前她供奉水煮菜,逢嵐一點沒嫌棄。
「嘗嘗。」
逢嵐矜持地點頭。
身為山神,大山的記憶也是他的記憶。
這裏頭當然不僅有山民上山打獵的粗獷野性,也有些附庸風雅的文人墨客,在山間溪流飲茶吟詩。
什麼六境三點,十三宜七禁忌,講究得很。
郁姣就抿了一口,嗯,沒嘗出個所以然,她覺得用大杯子一大杯咕嚕下去,或者再加點水果做成水果茶會更好喝
不過,小姑娘抿唇露出個甜甜軟軟的笑來:「好喝,好厲害,逢嵐。」
逢嵐眨眨眼,又給她推了杯。
一旁的劉主任默:「」
說好只是同學呢?
劉主任收起一肚子無人在意的品茶心得,淒風楚雨地看了眼窩在小郁顧問懷裏安靜休息的小狐狸,真真是悲從中來。
唉、唉,狐狸也喜歡被小姑娘抱着。
今年再招個女科員吧?
小狐狸在郁姣懷裏翻了個身,偶爾發出幾聲『嚶嚶』來。
方才劉主任引小郁顧問和她『同學』進了小狐狸養傷的地方,那是個小房間,為了不再發生小狐狸撞籠子傷到自己的事,還到處都鋪上了爬行墊。
饒是如此,小白狐狸還是焦躁得不行,甚至出現了傷人現象。
小林:沒錯,因公負傷的就是我QAQ
劉主任拜託郁姣來是想讓小郁顧問發揮一下自己萬獸迷的體質,搞搞清楚狐狸到底咋了,畢竟他們也曾給狐狸打了麻醉檢查了身體。
身體是沒問題的,那有問題的就是心理了
在人類心理學還不完善的時候,動物心理學就更不用說了
劉主任喝了口茶,苦大仇深:「但它一看到小郁就比小郁家的狗狗還乖,看着也不像是有問題。」
他尋思着,這雙標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
小郁家的狗狗:「」
郁姣輕咳一聲:「主任,它沒事的,就是犯了相思病,就,那隻老虎。」
說起來上回大老虎找她上供,想要神跡,想要變窮奇,但被偷藥賊的事兒給打岔了,後來郁姣就沒再見過大老虎。
也不知道它跑哪去了?
她和劉主任說是相思病,但其實小狐狸嚶嚶的內容卻都是擔心大老虎。
但是擔心什麼?
郁姣和它語言不通,只好期期艾艾看向身邊人:「逢嵐?」
逢嵐向來有求必應。
於是捧着茶的劉主任就見小郁顧問的『同學』,語氣冷淡地問小狐狸:「擔心什麼?」
小狐狸:「嚶嚶!」
一人一狐你問我答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劉主任:嚯!
不是,你們德魯伊搞對象,找的還是德魯伊啊?
劉主任喝了口茶,表示嘆為觀止,又因為小狐狸會『說話』了,心情很是輕鬆,於是心思又活泛開了。
小郁沒上大學,局裏的編制沒法給,但小郁這同學不是說是大學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