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跟着吳天祥來到師部,王銘章和副師長楊俊清還有參謀長趙渭濱正在討論軍情,好久不見得張宣武也在,看到陳風來了,幾人起身迎接,現在整個一二二師的高層都對陳風充滿了敬意,如果不是陳風和孤狼突擊隊的神勇表現,他們現在很可能是全身糜爛而亡了。
陳風見到張宣武旅長也很高興,這個帶着一個團的旅長給陳風印象很深,尤其是對戰場機會的把握,非常機敏。
一陣寒暄,王銘章解釋道:
日本人全線收縮了,西門和東門的部隊全部回了北線,正在挖壕溝,看來是要和我們對峙了,冷槍隊長對此有什麼看法?
陳風考慮了一下,也沒有謙虛:
小鬼子吃了這麼大的虧,沒有瘋狂報復不像他們的作風,估計是昨晚的事情發酵了,磯谷師團部甚至華北司令部正在頭疼,鬧不好鬼子大本營也在頭疼,畢竟這是準備明目張胆的毒氣攻擊,還是準備投放縣城,昨晚的爆炸相信城內的德國人和美國人都看見了,火光中的綠色煙霧,他們怎麼掩飾都沒用,估計他們也不敢讓人來調查,現場的痕跡一眼就能看透,鬼子這幾天應該不會攻擊了,第十師團的士氣也應該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他們會根據國際形勢尋找合適的替罪羊,滕縣現在是焦點,等事件平息以後才會出動。
陳風分析的有理有據,幾人點頭思考着,沒想到這個冷槍隊長不但戰鬥能力出眾,對戰場和大形勢的把握也非常細緻。
副師長楊俊清突然問道:
冷槍隊長,我們現在能趁着日本人焦頭爛額反攻麼?
陳風搖了搖頭:
很難,沒有重炮,就幾門迫擊炮,根本解決不了日本人的機槍陣地,憑藉士兵衝鋒,拿下日本人的防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即使付出代價拿下了防線,日本人也不會潰散,他們會依託地形和我們拼槍法,我們沒有什麼勝算的。
楊俊清點了點頭,自己這是有些飄了啊,以前想着怎麼去防,現在竟然想着去干一仗。
確定今天沒有戰事了,王銘章打發走了三人,問陳風:
第五戰區發來電報,詢問關於你口中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的情況,如果方便的話,隊長可以透露一下。
陳風仔細考慮了一下,趁着目光都在昨晚的事件上,這個時候給扒出來非常合適:
師座,我回去整理一下,晚上直接發明碼電文吧!這是我朋友在哈爾濱傳來的消息,消息非常可靠,可以借着這次機會給日本人再捅一刀。
陳風回到住處,想着怎麼去曝光,事情一定要經得起查驗,前世特戰隊伍專門學習了七三一部隊的劣跡,陳風當時是最氣憤,最認真的一員,仔細考慮了一下,陳風決定以日本人的身份去證實這件事情,就拿那個石井四郎開刀吧!
石井四郎日記
昭和十年,一九三五年春,哈爾濱平房區,我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研究的芥子氣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戶,一群支那人,蘇聯人和美國人正在痛苦的掙扎,他們全都赤身裸體,身上起了水泡,看樣子非常痛苦,還非常的刺癢,皮膚都撓破了,鮮血淋漓,我帶着小隊在外面觀看,內心充滿了興奮,有個美國女人被我十多個下屬輪番折磨了一遍,本來萬念俱灰了,但被芥子氣感染,嘶喊聲竟然穿透了厚厚的房門,簡直太刺激了,我們穿着防護服,大喊着板裁,慶祝這一偉大時刻的來臨,這要是用到戰場上,支那部隊?蘇聯部隊?美國或者德國?都得屈服在我大日本皇軍的腳下。
昭和十一年,一九三六年冬,我們在鼠疫研究方面也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這次實驗對象是支那人和蘇聯人,還有帶着一個可愛女孩的英國夫婦,把他們趕進實驗房間,通過管道給房間內注滿了鼠疫,他們非常痛苦,都發起了高燒,打着冷顫,眼睛充血,皮膚干皺發紫,菊池齊竟然覺得有些殘忍,在面罩里嘔吐,被我對着豬頭扇了幾次,這些都是大日本帝國未來的敵人,不需要任何同情和憐憫,就當他們是一群豬,一群雞鴨牲口,天天吃肉,竟然對動物產生憐憫